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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是先前那般恐懼、敬畏、憎恨。

    林飛稍作沉默，旋即便問道：“關于這宇宙位面發生變故的原因，你有什么猜想？”

    黑暗蓋亞搖了搖頭：“沒有猜想，這一切都不符合邏輯。非要假設的話，那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我們多元宇宙的天道自身出了問題。二，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強大力量，甚至可以屏蔽天道行事，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密謀著什么。”

    嘩！

    眾人一片嘩然，皆是變了臉色。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這都是足以震動多元宇宙的恐怖大事件。

    然而不管旁人如何情緒激蕩，對話中的兩者卻始終淡然沉穩。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位面升華的辦法了嗎？”黑暗蓋亞反過來，對林飛問道。

    林飛略帶同情地看了它一眼，隨后說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毀滅引發位面破碎淪陷的根源。”

    黑暗蓋亞搖頭，平靜道：“不可能。那黑暗氣息已經與我合為一體，要毀掉它，我也必死無疑。”

    林飛對它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淡淡笑道：“舍此之外，別無他法。”

    黑暗蓋亞陷入短暫的沉默中，隨后便說道：“我將天道驚雷憾的能量全部給你，你...離開吧。”

    話音落下，天空中便有轟然雷鳴聲響起。

    林飛微微嘆息一聲，搖頭道：“何苦呢？隨著原暗氣息吞噬，你終究難逃一死。”

    黑暗蓋亞面無表情：“倘若一人能活到七十歲，反正都是一死，他就愿意在六十歲死去嗎？不，至少我不愿意。哪怕是以整個位面的淪陷毀滅為代價，我也要多活些時日。”

    話音落下，它這縷意識便離開了老鵬王體內。

    緊跟著，天道圣人劫再顯。

    任誰都看出來了，黑暗蓋亞想要活下去的執念何其深刻。害怕林飛毀掉這個位面，毫不猶豫地就要掏空天道驚雷憾的底蘊。

    ......

    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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