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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不想離開，我想從今往后待在您的身邊。”那人堅決地答道。

    “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想法？”

    “就憑您是我迄今所見到的第一個從冥王的追殺當中活下來的人。”

    “幾個機甲小隊再加上1枚近程導彈，冥王的追殺手段聽起來也沒什么了不起。”林在山笑道，“不值得我驕傲，也不值得你崇拜。”

    “先生，有兩點你不知道：第一點，冥王的追殺不是單純外表看起來的那么簡單，我們內部都傳說，追殺伴隨著厄運攻擊。”

    “哦？厄運攻擊？聽起來又是老相識了。我遭受厄運攻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和圣堂是什么關系？”

    “我從未聽說過圣堂的名字。我只知道，迄今為止，沒有人可以逃脫冥王的厄運攻擊。”

    “是嗎？或許他今天忘記啟動厄運攻擊了；因為我回想一下，感覺今天的運氣其實還不錯的。你所說的第二點是什么？”

    “第二點就是冥王給我們每個上船的人都注射了一種特殊的藥劑，如果成員離船超過10個小時不歸，這種藥劑就會發作，使人痛苦不堪。我們所有人無不對這種藥劑聞風喪膽，偏偏誰也沒有辦法去除。但是，今天我從中午10點出來執行任務，到現在晚上10點多，已經超過了12小時，卻沒有感受到任何藥效發作的體驗，一定是您剛才把我體內的藥劑給清除了。”

    “是嗎？有可能？你們體內的毒素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應該構不成約束。我感覺奇怪的是，既然離船10小時不歸要發作，那為什么你們還能半夜活蹦亂跳地追殺我呢？”

    “小組長身上攜帶了一種裝置，可以起到暫時緩解發作的效果。這樣強化了他的權威，使我們必須依賴和聽從他。尊敬的先生，或許對您而言度過這些難關不算什么；但是對于我而言，這是天大的奇跡和成就，絕對值得我追隨。”

    “你如果決心要追隨我，那就必須聽從命令、遵守規矩。”

    “我愿意！”那人問道：“先生，您能否告訴我您的姓名？”

    “我叫林在山，你們米國同胞都喜歡叫我渣林。”

    “渣林先生，我比利在此鄭重發誓：將全心全意追隨您的腳步，服從您的命令，遵守您的原則，至死不渝！”

    “我接受你的誓言。比利，你是我在米國第一個自己的手下，希望你能有一番有益的作為，拯救蕓蕓眾生，使自己名垂青史。”

    “我一定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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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一身女服務生裙裝制服的米拉搖曳著婀娜的身姿走過來。

    “噓”，林在山也學會了表示驚喜的“流氓哨”。

    “渣林，我目前只能找到這身干凈的衣服了。”

    “好極了，約翰城堡的人見到后，絕對會瘋狂的。”

    “如果你不是約翰城堡的主人，我是不會跟你去那個變態男聚居的地方的。”

    “你的顧慮很有道理，我確實不能直接把你們兩個帶入城堡，約翰那批人不知道會怎么處置你們呢。”林在山略一思考，拿定主意：“這樣吧，我會在約翰城堡附近找一個安全的角落。你們暫時在那躲避，我們之間可以使用通訊器進行聯絡。”

    三個人不敢在咖啡廳停留太久，又轉移到一處沒有老鼠洞和僵尸的建筑，一直待到天亮。

    林在山察覺到自己體內的七級尸毒蔓延的跡象，他本來是打算用植物能力將它們清除的；但是發現尸毒的入侵帶來了一個好處：那就是體內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的影響似乎削弱了。這一點被薩姆博士深夜的一次吐槽所證實。

    “2222號，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薩姆博士在他的腦海里大呼小叫，“真是不幸，我們在弗蘭兵工廠的行動失敗了。瑞秋雖然侵入了他們的電腦，但是所有基本設置信息都是固化在硬件里的，不動這些硬件根本就無法自由操控克隆系統。那波暴徒干凈利落地重啟了電腦，趕走了瑞秋。我估計他們現在正在瘋狂地釋放克隆體。盡管在目前的情況下，生存率只有十分之一不到；但他們仍然有可能獲得1000-3000個幸存者，這些幸存者都是基因優秀之輩。這在末世，絕對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林在山確信左右無人，就輕聲道：“薩姆博士，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那些克隆體被釋放后，一定會察覺彼此相像，他們難道就不會起疑心嗎？”

    “有什么好疑心的嗎？就算知道了自己克隆體的身份又怎么樣？用不了3天，他們就會屈從末世生存邏輯：只要能活過當下的10秒鐘就好。可惜，如果這支大軍被我掌握，全都注射了薩姆系統的話，我距離成神的目標就大大接近。可惜，可惱！我需要發泄！”薩姆博士對林在山體內的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發送了吸取生命能量的指令。

    林在山早有預料，他本來打算承受劇痛的，卻驚喜地發現這次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甚至在交完“能量稅”后，自己的能力并沒有過多地削弱。他知道這絕對不是薩姆博士大發善心的結果。

    “原因只有兩個：一是我新近安裝的星魂解碼器，二是七級尸毒。前者提升了我的精神能力，而后者增強了我對薩姆粒子的抵抗力。”

    考慮到這些以后，林在山決定保留體內的七級尸毒，他用異能將尸毒控制在身體深處，特別是緊緊包圍著那些代表了薩姆粒子的光點，使尸毒一方面發揮對抗薩姆粒子的效果，另一方面又不至于溢出體表。

    “說不定到了明天，我就會成為七級僵尸了。哈，身邊守著米拉和比利，很不錯的口糧哦。”

    為了避免睡覺時尸毒溢出，林在山只是閉目養神，吸收空氣中的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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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他安置完米拉和比利，獨自返回約翰城堡。此行沒有拿到約翰預期的武器，還失去了智者弗里奇，可謂損失慘重。林在山正在擔心約翰會怎么樣處置自己，就接到了約翰的電話：“渣林，我的左膀右臂，快點到我的辦公室來！”

    聽語氣約翰似乎很興奮。

    “我估計待會兒約翰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林在山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來到約翰的辦公室，約翰一見到他就撲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嘿，伙計，你完整地活著回來了。”

    “約翰，我必須告訴你，弗蘭兵工廠里的情況和你預期的不太一樣。”

    “我都知道了。”約翰笑道：“不就是冥王的人駕船趕到，然后派遣了幾百個精英隊員將你們趕了出來嗎？”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有人早就告訴我了。”

    “是誰告訴你的？”林在山倍感驚疑。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后，用陰陽怪氣的聲音笑道：“除了我，還能有誰？”

    林在山回過頭，像見到鬼一樣驚叫一聲：“弗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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