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只不過剛剛離開小南橋而已,一路江南有多少的山水?dāng)r路? 她要怎么去? 婦人聽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兩只手輕輕顫抖著,眼中帶著茫然,那雙眸子深處有點滴的絕望漸漸浮現(xiàn)。 這一路之上望之不盡的高山深林,她要怎么走? 那個孩子不知為何哭了起來,很吵。 李休皺了皺眉。 他回頭沖著梁小刀伸出了手,梁小刀將那錠銀子放到了他的掌心。 “這錠銀子足夠從這里雇一輛馬車去到長安,也足夠你現(xiàn)在回頭到扶柳鎮(zhèn)做著足夠溫飽的小生意,你想怎么選?” 李休舉著那錠銀子擺到了婦人的眼前,問道。 這是兩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怎么選都可以。 梁小刀將雙手垂在身側(cè)靜靜看著,婦人盯著那錠銀子有些遲疑,不知該怎么選。 “很難選嗎?選擇題我很擅長,不如讓我?guī)湍氵x如何?” 李休看著她的眼睛,繼續(xù)問道。 “公子要幫我選哪一個?” 婦人搓了搓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在灰塵中擦出一道痕跡。 “選哪一個都可以。” 李休道。 婦人搖了搖頭,雜亂的頭發(fā)遮蓋著臉露出一個笑容:“我哪一條路都不想選。” 李休將那錠銀子放下,沉默了會兒,然后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選,那就去死好了。” 官道兩旁的樹枝被風(fēng)壓彎,揚起的砂礫在樹葉上留下了許多的小洞。 刺耳的吵鬧哭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梁小刀的刀已經(jīng)當(dāng)頭劈了下來,刀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白光,很是晃眼。 婦人的身體在這一刻抽身急退,避過了刀光落在了馬車上,和那個**歲的孩童站在一起,陰沉著臉看著李休二人。 梁小刀向前一步擋在了李休的身前,面無表情。 李休拍了拍他的肩膀,右手放在腰間,輕輕拔出了那把長劍,劍刃劃過劍鞘發(fā)出金鐵般的聲音。 “殿下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等的?” 婦人上下打量著自己,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是真的不太理解,自己無論是打扮還是神情舉止都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即便稱不上天衣無縫那也是堪比最好的戲子。 應(yīng)無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 梁小刀的臉上帶著譏諷。 “大唐以武立國,什么都可能出現(xiàn)差錯,但撫恤金的發(fā)放絕無可能發(fā)生問題,也沒人敢在上面做文章,你的身上很臟,卻沒有半點味道傳出來,我想我的鼻子還沒有堵住。” “沒有臭味的骯臟就像是在敷衍我們。” 婦人有些愕然。 “就憑這些?” “這些便足夠了,最關(guān)鍵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李休說道。 婦人笑了兩聲,發(fā)出難聽的咯咯聲響,指著梁小刀說道:“他剛剛還說我的身上沒有味道。” 李休看著她,認(rèn)真道:“他說的是臭味,我說的是小蘭花的味道。” “小蘭花?” 婦人面色一變,臟亂的頭發(fā)隨風(fēng)向后揚起,眼中隱隱有不可思議的神色浮現(xiàn)。 李休沒有說話。 他以前很喜歡聞小蘭花的味道,因為聰小小的身上就帶著這個味道,雖然很淡,聞起來卻很舒服。 那并不是隨身攜帶的香囊,而是一種功法所帶來的,修行那種功法會讓靈氣隨之轉(zhuǎn)變,像是淡淡的小蘭花。 但現(xiàn)在不喜歡聞了,說不上討厭,只是不喜歡。 這是兩種不同的意思。 唯一相同的就是敏感。 “你們是曲臨陽的人?” 李休問道。 “誰告訴你的?” 那婦人的臉色終于是徹底變得陰沉起來,就連那個看上去有些呆傻的孩子也將目光緩緩放到了李休的身上,眸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