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唐人的驕傲-《卻道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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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下的冰霜很薄,仿佛只需要用手指輕輕一捅就能夠將其擊破,但就是看起來如此薄薄的一層冰霜卻能夠穩穩地站在火鴉背上,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
血衣人來到了他的面前,無數只火鴉飛到了他的手上,他握著拳朝前揮了出去,炙熱的火焰撲面拍打而來,就像是一股股的浪潮一般連綿不絕。
雪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抬手接住了這只拳頭。
火焰與冰霜碰觸在了一起。
火焰開始變得渺小,冰霜似乎也有融化的跡象。
二人踩踏在火鴉橋梁之上,大道本源的力量在他們的手上交織變換,聲勢之浩大,波動之廣泛,讓一旁戰斗的眾人時不時地為之側目。
戰局并不只是單單局限在一處。
在寒冰領域的削弱下,本就受了不輕傷勢的扶玉在攻伐之時缺少了一絲一擊必殺的機會,就是這么一個微弱至極的略遜絲毫使得他和雪女之間久戰不下,雪女想要勝過他也不容易,二人現如今的狀態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斗的是難舍難分,想要分出勝負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分得出的。
衛二爺本就是性子冷傲之人,無論是做事還是殺人都是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從前是如此,此刻也是如此。
與他戰斗的人乃是雪國排名第五的強者,名叫須樂童,放眼天下也是不弱于圣龍族長的強大存在,但在這時候卻顯得落盡下風。
“衛樓主,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須樂童被衛二爺一掌震退在空中滑行出很遠的距離直到身軀撞塌了一座山峰之后方才停止下來,他擦拭著嘴角溢出的血液,沉聲說道。
數日的時間過去,二人彼此都是了頗為嚴重的傷勢,尤其是須樂童自己受的傷更重,除了當初薛紅衣入皇宮的那一次之外,他數百年來都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甚至讓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他說話的聲音很清晰,也傳出去了很遠,即便是四周戰局當中的其他人都是聽到了這句話。
衛二爺自然也聽到了,但他卻沒有理會的意思,閃身上前出現在了須樂童的身前,掌心凝聚風云,風云渲染乾坤,千變莫名。
其變化之道數不勝數,須樂童在周身凝聚出了一個堅固的靈氣圓盾,一掌擊打在圓盾之上,圓盾生出裂痕,須樂童的身體再度被震飛出去,那剛剛斷裂倒塌的山峰頃刻間化作齏粉,就連半點遺留下來的泥土都不曾存在。
須樂童的面色驟然間變得蒼白無比,他凝視著遠處的衛二爺繼續說道:“唐國最大的危機始終在長安城,憑借你們的陣容和實力固然破不開護城大陣但是卻能夠將長安城包裹的水泄不通,讓皇后即便篡位成功也無法離開長安城半步,你們大可先動手退了攻打南境的荒人,退了南雪原之后再行解決長安城的事情豈不是更好?”
“即便是無法進入長安城,事后也大可扶李休繼位,將皇后一脈的人徹底困死在長安城內。”
他的聲音很急迫,但他的話語很真實,這的確是實話,也是一條解決大唐戰亂的方法。
這一次衛二爺并沒有繼續動手,而是頓住了身體,冷然的目光注視著他,淡漠道:“如果如你所說,那么大唐就不是大唐,長安城是大唐的根,也是唐國的臉面和驕傲,如果任由皇后篡位不顧,置長安城于不顧,即便打退了來犯之敵,取得了勝利那也不是唐人想要的。”
“大唐要勝,就要沒有任何恥辱的勝,長安城或許代表不了唐國,但大唐一定不能缺少長安。”
須樂童所言是實話,衛二爺所言同樣也是實話,只是還有很多話沒有說。
唐皇和太子在長安城,整座唐國七成的命脈都在長安城,如果置京城于不顧,且不說能否贏得了,在場諸位的臉上也掛不住。
最重要的是長安城真的很重要。
歸根結底大唐是一個整體,任何地方都是缺一不可得,唐人從不拿別人的性命做交易,他們可以自己慨然赴死,卻絕對不會拿整座長安城的性命做賭注。
而且更重要的是皇后叛國,普通人叛國都要背負一輩子的白眼和罵名,更遑論是一國之母?
堂堂的一國之母卻選擇了叛國,站在了自家子民的另一頭,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情?
須樂童知曉衛二爺并沒有說出全部,于是他繼續道:“你們來到了雪國,如果我沒猜錯應該也有人去了南雪原,狐這是很愚蠢的舉動。”
他現在落入下風,開口說話就是想拖延時間,但即便是抱著拖延時間的想法,此刻他的眼中也是忍不住生出了一抹譏諷。
唐國的確很強,只是可惜過于自傲,力量太過分散,如果將去往南雪原的人也放到此處,或許真的有機會將雪國皇宮覆滅也說不定,又或者是來這里的人全都去往南雪原,那就一定能夠將荒人徹底消滅。
他們能夠選擇拉下任何一方勢力為大唐的沒落陪葬,卻偏偏貪心不足蛇吞象,兩個都想殺,兩個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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