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位皇子長的十分富態,跟沈利嘉有點像,也是胖乎乎的。 只是他臉上完全沒有沈利嘉那股桀驁和頑劣氣息,相反,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沉穩有力,絲毫不顯輕浮。 花獨秀就那么躺在擔架上,躺等皇子跟他說話。 他不緊張,抬著他的四個大漢卻緊張死了。 他們抬著擔架,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滿臉惶恐,唯恐惹了皇子殿下震怒。 來之前沈利嘉專門交代,不管遇到誰,不管什么情況,絕對不能把擔架放下,不能讓花公子躺在地上。 那樣就太掉價了。 花少爺怎么能躺地上呢,那豈不是要矮人一等? 要不是沈利嘉砸出重金,給了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報酬,這四位老兄絕對不敢接下這活兒。 他們是當地鏢行的鏢師,手里力氣不缺,抬個擔架妥妥的,但面對一界總督,面對帝國皇子,他們卻一點膽氣都沒有。 這會兒簡直怕得要死,腿肚子隱隱都在打顫,但好歹忍住了沒有下跪。 皇子笑道:“花少俠,恭喜你啊。” 花獨秀一臉燦爛:“殿下,同喜同喜啊。” 皇子上下打量花獨秀,問:“你的傷還沒好嗎?” 花獨秀也上下打量皇子,說:“本來還沒好,不過有殿下的親切關懷,讓我如沐春風,立刻就好了大半,要不我襲來走兩步給你瞧瞧?” 皇子道:“你身體有恙,便老實躺著吧。” 皇子又轉頭依次向高王人,鮑一豹表示祝賀,唯獨沒有搭理北郭鐵男。 北郭鐵男既不生氣,也不惶恐,干脆板板整整站在那里。 一個大內侍衛拿著一塊令牌交到皇子手中,皇子對花獨秀說: “本宮現在宣布,花獨秀為本屆武道大會冠軍得主。這塊令牌你拿著,本宮封你為典儀騎都尉,希望你能為國為民多多出力,不枉本宮翹首跂踵之意。” 皇子每說一句,大內侍衛朗聲重復一句。 這人內力異常渾厚,他面朝全場喊話,雖然沒有刻意大聲,但音波廣為傳蕩,偌大的比武場數萬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到這時,花獨秀應該單膝跪倒,雙手接過這面令牌,叩謝皇子天恩。 花獨秀接倒是接了,但他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沒有起身。 花獨秀正反看了看手中令牌,奇道:“‘典儀騎都尉’?這是什么官,很大嗎?需要我帶兵打仗嗎?” 皇子笑道:“這是個名譽官職,并非實職。你若想從軍為帝國效力,我可以安排。” 當然,這些對話大內侍衛自然不會對外廣播。 他在等,等花獨秀謝恩呢,謝恩的話他會稍稍加工,廣播于眾。 但花獨秀沒顧上謝恩,他繼續問: “名譽官職啊?既然是虛職,那給我安排個好聽的職務唄?這個太拗口了。” 馬總督在一邊真是心急如焚。 花公子,你說話能不能看看場合,能不能看看人啊? 你就趕緊謝恩吧,沒看見你后面那幾位羨慕的眼神么,你還管他什么坳不拗口? 花獨秀背對鮑一豹等人,自然看不到他們的眼神。其實他背后三人也就鮑一豹眼神有些熱切,北郭鐵男和高王人都沒什么感覺。 花獨秀笑道:“殿下,我這個要求算過分嗎?” 皇子大概也沒料到花獨秀會提這種問題。 不過以他涵養,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動怒。 “拗口嗎?嗯……那‘太仆寺馬廠協領’怎么樣?” 花獨秀說:“名字有點長啊?我一介武夫,記性不好,這么長的官職我記不住啊?” 皇子尷尬道:“太長了?馬總督,還有什么合適的武職么?你說給花少俠聽。” 馬總督上前道:“稟殿下,類似級別武職還有‘宣撫使司同知’。花獨秀,你可愿意?” 花獨秀說:“還是有點長。” 馬總督快要跳起來了,額頭都滲出了冷汗,眼神跟刀子一樣簡直能殺人。 看皇子沒有特別反應,馬總督只好強忍耐心,問道: “那‘安撫使司僉事’如何?” 花獨秀說:“總督大人,您不識數嗎?剛才那個什么同知是六個字,這個什么僉事也是六個字,并沒有減少啊?” 馬總督目瞪口呆。 我的天,天底下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不知好歹的人嗎? 是我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太飄了? 哪怕皇子就在一旁站在,馬總督也掩飾不住滿心的不耐,重重哼道: “既然你這么喜歡字數少的,那就當個‘殿將’吧!” 花獨秀喜道:“好,好!這個名字好!‘殿將’,我喜歡,就它了!” 皇子跟馬總督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