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低沉的隆隆聲響,就仿佛一塊巨石壓在雪易寒的胸口,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眼看通道就要被逐漸合攏的墻壁分開兩半,若是生門在自己這邊還好,若是在另一側難不成便要憋屈的死在里面。 這一個瞬間,他想了很多,想起了母親從小的溺愛,想起了落下懸崖后艱難的生存,也想起了母親慘死,他不甘心,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怎么可以就這么死去,忽的,他眼眸中似燃起熊熊火焰,身子在剎那間朝著旁邊的幾幅畫卷掠去。 輕身功夫在這一刻被他完完全全的施展開來,太快,快的整個通道里只有一道道殘影,雪易寒也顧不得許多,身子每掠過一幅畫,便是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直至觸發了機關按鈕便再次向著旁邊的畫卷而去,通道內瞬時間傳出陣陣噼啪聲響,還有一縷縷火焰在兩側跳動,似要焚盡一切,待他將這一側的畫卷按鈕全部觸發,并沒有出現可以逃生的通道時,雪易寒臉色發寒,朝著漸漸合攏在一起的通道另一側瘋狂掠去。 在以身試法的過程中,雪易寒的體力在漸漸消耗,他的身法也在慢慢減緩,當他穿過通道的那一個瞬間,身后墻壁傳來一陣摩擦聲響,已是嚴絲合縫的重合。 雪易寒如蒙大赦,大口喘著粗氣,這時一陣眩暈感直沖腦海,他的左臂也漸漸麻木了,低頭一看,雪易寒苦笑不已,原來在身子接觸畫卷的過程中,他被暗器打中了幾處,左臂上插著一只羽箭,此時已是連抬起的力氣都沒了,而身上衣衫更是被火焰燒的東一塊西一塊的耷拉著,真真正正的衣不蔽體。 雪易寒拿起腳邊的一根箭矢,用牙咬住箭柄,右手抓住左臂上的羽箭,猛一用力,便見一股血柱噴了出來,雪易寒臉色蒼白,忍著痛苦,在左臂上連續點了幾下,封住了幾處大穴,暫時封住了流血的傷口,隨后他從腰上拿出一個小巧云紋花瓶,從中倒出七八顆丹藥,有黑色的有白色的還有紅彤彤如火般的,他拿起那粒白色的丹藥吃了下去,只片刻功夫,臉色便恢復了些許紅潤,正是他喂陌上遷客吃的化清丹,而那粒紅彤彤的丹藥則是被他用內力壓成粉末狀,涂抹在羽箭傷口處和被火燒傷的地方。 待雪易寒做完這些,便慢慢坐起身子,兩手各掐一個手訣,慢慢的閉上雙目,打坐調理起來。 ...... 卻說另一邊那名白衣公子模樣之人自從從中間通道進入之后,雖然并未遇到如雪易寒那般機關重重,卻是陷在一處迷陣之中,如何也走不出去,就仿佛有人在他眼前畫了一座牢,無論他是沿著一個方向行進,還是在每處都做上標記跟著標記方向,走到最后都會回到那處圓形模樣的通道處,他在通道內急得團團轉,突然,仿若有陣陣隆隆聲響從左手邊的墻壁內發出,初始他還以為聽錯了,待靜下心細細聽了片刻后,她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便扯開嗓子,大聲喊了起來:“有人在嗎?有人在嗎?能聽到回答我一下啊。” 雖是大聲呼喊,卻不見一點動靜,白衣公子模樣之人只得停下來細細觀察這面墻壁。 只是他無論如何作為,那面墻壁都沒有半點反應,不由氣惱說道:“姑姑明明說過柳家禁地其實就是他們的祖墳所在,除了那可保人死如初的駐顏神物,哪還有什么值得別人惦記的,真是的,搞那么復雜的機關干嘛啊?干嘛啊?” 許是覺著受了莫大的委屈,那白衣公子竟是悠悠哭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便是哭也帶著別樣的音色。 雪易寒坐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傷口處的紅色粉末完全褪了顏色,而傷口也愈合了幾分。他只覺恢復了幾分體力,便站起身子打量起四周,空間已變得極度狹小,尚還有三幅畫完完整整的掛在墻壁上。 “這么小的空間,若是再有方才的羽箭陣或者是火焰陣,我不死也得被扒一層皮啊!”看了看身上布條狀的衣服,雪易寒苦笑不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