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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劍，已經刺入心臟，但她笑容依舊溫柔，輕聲道：“這一劍，是我欠你的……現在我還給你，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噗！”

    說完，她猛然拔出長劍，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濺落在地上。

    她的身影，緩緩倒了下去。

    “輕語??！”

    孟寒大吼一聲，再也裝不下去，他扔掉手中的劍，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

    嘩！

    他一把抱住了她，猶如柳葉般盤旋著，緩緩坐在了地上。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孟寒死死看著懷中的人，眼睛微紅，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會心痛。

    “你終于……承認了啊?！甭遢p語虛弱一笑，緩緩抬起染血的手，摘下了黑色的面巾。

    孟寒沒有阻止她。

    “告訴我為什么！”孟寒低吼著，帶著濃濃的心痛，以及一種莫名的憤怒。

    “呵呵……因為……”洛輕語咳出一口鮮血，蒼白的手撫摸著他的臉，艱難地笑道：“因為你現在……沒地方可以去了啊……只有秋殺樓……容得下你……我不死……你怎么……回去交差?”

    孟寒聞言，心中狠狠顫抖著，這個傻女人，這個時候還在為他著想！

    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和洛輕語只是在演戲，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演得太認真……出不來了。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洛輕語看著他，聲音虛弱，眼中露出無盡的溫柔。

    “你說。”孟寒聲音顫抖。

    “從今以后……不要再讓自己受委屈……更不要……讓不值得你喜歡的人……用劍刺你……”她溫柔地看著他，似乎在自嘲，又似乎在叮囑。

    孟寒沒有說話，痛苦地抿著嘴。

    “呵呵，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原諒我了？”洛輕語艱難地笑了笑，然后抓住孟寒的手，讓他摟得更緊一點，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能死在你懷里……真好……”

    感受著懷里的嬌軀逐漸變冷，孟寒只覺得胸口如烈火灼燒，撕心裂肺！

    她，選擇自己死，也要讓他活下去！

    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冷漠地俯視人間，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傷心。

    可是，這一刻，他心痛了。

    他發現，不管怎么掩飾，他依舊是一個人，一個會傷會痛會流淚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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