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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跟你爹哭哭唄，保準(zhǔn)他兩條腿保不住。”

    李南風(fēng)兩眼一冷：“你怎么不去跟你爹哭？不如我讓我爹勸杜家退了這婚，再把她正兒八經(jīng)嫁到你們家去？！”

    晏衡嘖聲：“看你這爆脾氣，一點就著。我不就說說嘛。”

    “給我憋著！”

    李南風(fēng)怒瞪他。

    晏衡摸著下巴，斜睨著這婆娘。余光掃到地上，又道：“這貨得弄醒來，仔細(xì)交代幾句，不然回頭得壞事。”

    李南風(fēng)不想搭理他了。

    ……

    有晏衡在，拿捏住一個小書童還是不在話下的。

    兩人挾著他又回到何家，還吃了還書童孝敬的茶才回來。

    路上合計了幾句，各自歸府，這一夜便無話。

    翌日早起何楨照例去摸枕下，問：“我昨兒把扇子放哪兒了？”

    書童取過來，道：“放在書房了。”又道：“公子近來事多，遲早把東西給落在別處。

    “這光禿禿的扇面什么也沒有，丟了也沒處尋，倒不如讓表姑娘題幾個字在上頭，一來留些情份可慰藉公子一片癡心，二來回頭落在外頭也好找尋。”

    何楨下地冷哂：“什么情份不情份？她見過一回李摯之后便惋惜不已，還因他氣病在床，轉(zhuǎn)頭見了晏弘又卯足勁兒地貼了上去，對我哪里有什么情份可言？

    “我也不過是不想跟她撕破臉，斷了自己前程罷了。”

    書童道：“越是如此，公子豈非越應(yīng)該給自己尋點倚仗？表姑娘只送這些東西給你，卻讓外人分毫都看不出來來歷，說句不好聽的，來日表姑娘飛黃騰達(dá)了，不想搭理公子了，公子可是連一點籌碼都沒有呢。”

    何楨聽到這里想起上回在謝瑩處立下的字據(jù)來，當(dāng)下止住穿衣動作：“你說的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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