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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下重音，一個音節一個音節補充道。

    “希望這不是第三次。”

    6離走在柜臺邊坐下，開門見山：“我還沒有攢夠1ooo先令。”

    哈德斯的熱情在以肉眼可見度消退，具體表現為張開的雙臂落了下來，搭在柜臺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

    6離無視哈德斯的冰冷：“那一千先令遲早是你的。而且我在驅魔人這一行走得越遠，對你的好處越多不是么。”

    哈德斯嗤笑一聲，嘴中金芒一閃而逝：“你為什么會認為一個同行的崛起我會分得好處？”

    6離的幽黑雙眸倒映著油燈火苗，平靜說道：“因為那個同行的內心有很多疑問，恰好的是……你知道很多。”

    “有錢的人往往更吝嗇，他們拒絕善心，做得不到絲毫好處的事。”

    “你知道嗎，我見了其他驅魔人。”

    “哦？他們愿意告訴你這些并且價格比我更低？”

    “不，我只是問了一下驅魔槍的正常售價。”

    “……”

    哈德斯沉默片刻，忽然流露夸張的欣喜笑容，熱情說道：“噢瞧瞧這位英俊的男人是誰，我們的驅魔界新星6離閣下！你的光顧是我的榮幸，我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希望下次我們能直接進入正題，節省你我的時間。”

    6離無視哈德斯欲蓋彌彰的舉止，徑直問道：“幽靈死后會去哪里？”

    哈德斯也快收起虛假的熱情，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是故意說假話，大部分驅魔人都不清楚那些幽靈的去處，可能頂級的除魔人才會知道吧。”

    “除魔人？”

    6離意識到單詞的變化。

    驅魔和除魔是兩種不同的意思。

    “字面意思，你可以視為是可以清除鬼魂而非驅逐鬼魂的驅魔人升級版。”

    清除鬼魂……

    6離心中微動，這是否代表自己已經是除魔人了？不過真的會這么簡單么……

    “當然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哈德斯注意到6離的神情，聳了聳肩道：“成為除魔人的前提是你能親手解決一只怨靈層次的鬼魂。如果你做到了，哪怕不需要特地宣傳整個驅魔界也都會流傳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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