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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要提前準備。”

    星期五說著，坐到岸邊，把手臂伸進湍急水流里摸索，同時問陸離：“你有什么不喜歡吃的嗎？”

    她的語氣仿佛坐在餐廳，捧著菜單詢問餐桌對面的陸離。

    “沒有?！标戨x回答，想起什么又補充說：“正常的人類食物?！?

    星期五繼續撈動著，仿佛從名為時間的長河里摸索。

    某個時刻，一條手掌長的鱈魚被星期五抓住丟上岸。它已經死去，魚眼空洞地望著巖壁。

    “一條海水魚?！标戨x說。

    “所以它淹死了。”星期五不在意地說。

    一條魚顯然不夠他們兩個，甚至不夠陸離一人。星期五繼續在暗河里撈動，陸離則用小刀刨開魚腹取出內臟，從火堆旁的小堆樹枝里挑選出合適的，串上鱈魚架在火堆上烘烤。

    黑色斑點魚皮逐漸變熟。

    “給你這個。”

    一瓶現代造物小玻璃瓶拋向陸離。陸離接過，里面裝著晶瑩的鹽粒。

    “這是我帶在身上的?！?

    星期五回答陸離的目光。

    反正陸離沒看到星期五是從懷里拿出的鹽瓶還是從暗河里。

    很快，又是一條海魚被星期五丟過來，這次是一條手掌大的金槍魚。

    “你喜歡海魚？”陸離問。

    “海魚沒那么多煩人的魚刺?！毙瞧谖逭f?！岸椅艺f了不算。什么都可能被暗河帶過來，對嗎？”

    面對隨時可以戳破的謊言，巖層空洞里的他們彼此保持心照不宣。

    陸離烤魚，星期五撈魚，這份平靜中時間流淌著。

    魚被烤得半熟時，陸離問：“我們怎么離開這里?！?

    “留在這里不好嗎？”

    星期五反問道。

    “也許我們能比上面的人活得更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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