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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道輪廓被蟲道排出。

    卡特琳娜落地時踉蹌了一下，險些像普修斯一樣摔出去。

    大姐頭從陸離懷里爬出，邊爬進(jìn)兜帽邊嫌惡尖叫：“別再鉆惡心的蟲子了！”

    連續(xù)通過蟲洞讓他們像是鼻涕人，裹滿黏液的黑袍濕漉漉掛在身上。大姐頭的破舊布娃娃外表都沾染上難受的黏液。

    好處也顯而易見：他們能更快捷輕松地前進(jìn)，以及甩開巨型模特。

    陸離已經(jīng)察覺不到籠罩周圍的惡意。也許巨型模特已經(jīng)放棄，也許因為他們相距很遠(yuǎn)。

    卡特琳娜和普修斯沖向不遠(yuǎn)處的販水商人，購買水源補充缺失的水分。

    地底水源的污染度遠(yuǎn)比地面那些嚴(yán)重，但卡特琳娜別無選擇。

    慶幸的是陸離并沒表現(xiàn)出明顯缺水，她不用擔(dān)心陸離被水源污染。

    捧起木桶里的污染水喝到撐不下去，卡特琳娜回到陸離身邊，水順著臉頰滴淌：“你還撐得住嗎？”

    普修斯爬不上木桶，販水商人用石碗呈水放在地上給它喝。

    “還可以。”

    陸離嘴唇變得干裂，不過還能忍受。

    “還有多遠(yuǎn)！”

    卡特琳娜朝普修斯怒喊。

    如果沒有巨型模特的追殺，她再也不想鉆進(jìn)能榨干一切水分的蠕蟲了。

    直立起來，前爪捧著石碗喝水的普修斯喝光最后一滴水，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角回答：“很近了，也許就在前面！”

    補足水分，卡特琳娜向販水商人付款。

    “2先令？為什么這么貴！”

    卡特琳娜不善盯著販水商人，之前蟲道的水只要1先令，而且這里的水的污染程度并沒比前面變化多少。

    “因為前面是總站。”面孔擠滿毛發(fā)的異人回答。“租下這里的代價更大。”

    租賃，一個代表秩序的詞匯。

    普修斯耷拉地耳朵豎起，仰起頭：“陸離先生，卡特琳娜小姐，你們聽到了嗎？我們快到午夜城總站了！”

    “聽到了。”

    卡特琳娜嘆了口氣，不過掏錢的動作不再那么遲疑。

    但當(dāng)2先令消失在異人口袋中時，卡特琳娜忽然驚覺。

    是不是因為其他人也像自己一樣慶幸抵達(dá)午夜城總站，水價才會變?yōu)?先令？

    離開蟲道所在支線，一條寬闊支線筆直延伸向遠(yuǎn)方。視線盡頭，主線獨有的整齊石磚隱約顯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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