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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課程仍是基礎(chǔ)知識。原本最受期待的戰(zhàn)斗技巧課因神秘課上的污染知識而被迫從實踐課變?yōu)槔碚撜n。

    這是占卜學(xué)的拿手好戲，他們侃侃而談?wù)疾穼W(xué)的優(yōu)點，甚至幾名占卜系學(xué)生試圖讓陸離對占卜系產(chǎn)生興趣——

    陸離沒再找海格教授，行蹤的暴露為這座象牙塔鍍上陰霾。

    晚餐時間，陸離與其他學(xué)生一起前往禮堂用餐。

    依照慣例，狗肉取來摞起的南瓜餡餅，一盆接一盆粗魯進食。

    事實上許多學(xué)生吃東西都難談幽雅，小部分比如狗肉更是又快又急，他們大都具有統(tǒng)一特征：來自貧民或午夜城外的小鎮(zhèn)。

    只是在熟悉巨樹學(xué)院后，這些學(xué)生意識到這里不會有人和他們搶奪食物，或是為了臉面，正逐漸恢復(fù)正常。

    狗肉是例外。第三天的他和第一天入校時沒有區(qū)別——死死抓著食物，仿佛食物隨時會長腿跑掉般，然后吃得滿臉都是，再不浪費的把臉上殘渣吃干凈。

    不過終歸會有變化。狗肉從剛開始進食時發(fā)出野狗護食般的低吼變成偶爾抬起腦袋和陸離說話。

    “為什么你不笑？”

    周圍悄然安靜一些，學(xué)生們好奇關(guān)于陸離的一切事情，其中包括仿佛不經(jīng)意停下刀叉的芙朵特。

    “我沒有笑的理由。”陸離攪拌淋了雞湯的土豆泥，平靜地說。

    “好吃嚼……的東西，透明的水嚼嚼……明亮的光，溫暖嚼……的屋子……”狗肉含糊說道，咧起笑容：“我喜歡這里，所以我很開心，開心就要笑！就像難過要哭，生氣要……要……生氣一樣！”

    情緒源于與外界的交互。狗肉從學(xué)院得到滿足，所以他會開心。

    但陸離沒有他的悲慘遭遇，學(xué)院生活也不會讓他滿足——即便有，陸離也不會表露情緒。

    陸離想起認識卡特琳娜不久時她說的“試著改變自己”。

    他們似乎總是希望陸離能變得不那么冷漠理智。

    但慣性是種可怕的力量。它會推擁強迫著你無法停下。

    “聰明人都會把情緒藏起來。”芙朵特捻著調(diào)羹在碗底肉湯里轉(zhuǎn)圈，她吃完了，讓她留下的只剩和陸離的對話。

    狗肉愣愣抬起頭：“我以為你很聰明……”

    刮著碗底的調(diào)羹停下，理解狗肉表達含義的芙朵特正要發(fā)火，突然想到這么做反而印證了狗肉的話，于是故作成年人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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