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新生-《光怪陸離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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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驅(qū)魔人會帶我們回光明之地嗎?”又有人問。
先前還要被僥死的人們期待注視騎士。
“會。”
那么這不再是選擇題,尤其在得知成為信徒也不會抹殺意識之后。
“我的妻子也快要長出畸肢,能不能把她也帶過來?”有人想要帶上家人。
騎士隊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偏頭朝隊員說:“跟著他去住處帶人回來。”
阿倫沒有家人, 所以他和公園大多數(shù)人一樣,在公園新蓋起的一座棚屋前排起隊伍。
“驅(qū)魔人真的在這里嗎?”
排在身后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和阿倫搭話。
“我不知道……”
阿倫搖頭,和他一起尋找那道傳說中“黑發(fā)黑眸”的身影。然后他真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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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榮耀與光芒聚焦在他身上, 干凈的中年男人、年輕女人和披著斗篷的輪廓圍繞著他。
阿倫猜那是市長, 安娜和扭曲之影。
不過很快, 周圍響起的交談聲指出他的錯誤:年輕女人是圣女形態(tài)的扭曲之影,斗篷輪廓是陸離的同伴奧菲莉亞。
扭曲身影進(jìn)入棚屋,第一名居民隨后進(jìn)入。
人們眺望等待著。幾分鐘后,一道猶如從深海走出的可怖身影出現(xiàn)門前。
四條章魚觸須般的軟體觸手堆積擠在褲管里,裸露皮膚變得深邃與光滑,鼻子退化成扁平細(xì)孔呈現(xiàn)臉龐,像是胡須的細(xì)小纖毛在下頜蠕動。
這名最先轉(zhuǎn)化的信徒作為“展示”,它穿行在隊列中,和被惶恐不安攥住的人們交談。
“我們會變成這副模樣?”
“沒錯……”
濕漉漉黏糊糊的信徒回答,聲音猶如含著水咕噥,離得近時,能聽見身軀里仿佛潮汐般地聲響。
“我感受到了力量……”
信徒伸出指節(jié)間黏連一層半透明薄膜的手蹼,清水無形涌現(xiàn),淤泥似的在掌心粘稠流淌。
“而且……我仍是我……”
發(fā)生的一切對他而言猶如夢境,就連可怖外表也變得柔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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