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直到黃昏時分,那位名叫翠溪的女子才拖著疲倦的步子低著頭緩緩走到攤子前。 “道……道長?”翠溪抬頭驚詫的望著還在原地站著的慕容遠(yuǎn)鶴。 慕容遠(yuǎn)鶴睜開眼睛,不再閉目養(yǎng)神,他第一眼看到此時的翠溪,心中就泛起了波瀾。 只見翠溪臉上還掛著淚痕,滿眼通紅,頭發(fā)有些凌亂不堪,眼神悲傷,但對他說話時,仍是強(qiáng)撐著拉起了嘴角,勾起了一絲強(qiáng)顏歡笑。 不過只是那一瞬間罷了,然后她便再次低著頭,開始收拾攤子上的藥草。 慕容遠(yuǎn)鶴壓下心中的那一絲波瀾,然后對著翠溪作了一楫,溫聲說道:“翠姑娘,逝者已逝,且莫因此傷了身體。” “嗯。”翠溪蹲在地上,收拾著攤子上的藥草,然后微微點頭輕聲答道,最后抬頭對著他說道:“謝謝道長了。” 不知是謝他幫她看攤子,還是剛剛安慰她。或者兩者皆有。 正當(dāng)慕容遠(yuǎn)鶴準(zhǔn)備蹲下身來幫翠溪收拾那些藥草時,遠(yuǎn)處跑來了一個年輕男子,正是之前喊翠溪的那名粗布麻衣年輕人。 “翠溪,你先回去,這里交給我。”那位年輕男子到了這里就直接蹲下,然后幫著翠溪開始收拾地上藥草。 “空哥,不用了,今天你幫我已經(jīng)夠多了。”那位女子搖了搖頭說道。 “嗨!咱倆誰跟誰,從小咱倆就是一起長大的,都是鐵哥們,有啥事兒只要我能做的,只管和我說,你不說我也會幫你的!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張空拍著胸膛說道。 翠溪覺得此時自己的心中有些暖意,但是心中仍是悲痛無比,和自己相依為命多年的最后一個至親,自己的父親,就在今天,離開了她。這讓她對人生產(chǎn)生了迷茫。 慕容遠(yuǎn)鶴還未蹲下身來幫助兩人,兩人便匆匆收拾完。 “這位道長,實在對不住了,我可能無法帶你去家里坐一坐了……”翠溪起身有些歉意地說道。 “無妨無妨!”慕容遠(yuǎn)鶴擺了擺手,然后輕松地說道:“剛好我只是路過此地,所以就不在這里再逗留了,我馬上就直接趕路。” “道長,今天實在是太感謝您了!耽誤您大半天的行程時間!”張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慕容遠(yuǎn)鶴說道。 “那就就此別去。翠姑娘,張兄弟,你們要對世間,充滿希望。相信逝去之人若是有在天之靈,也是非常希望自己愛著的人,好好愛著這個人世間。” “謝謝道長。”翠溪仍舊笑不出來,神情依舊悲傷,只是此時比之前略微緩了緩,她再次道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