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在膠市的雪夜之中,看著遠處青峰山上沖天的火光,冷青桐心中不免有些凄涼。 這座山,這座觀。 她冷家可是守護了幾百年的時間,代代的相傳,從來沒有任何原因而去離開過分毫,哪怕她冷家只剩下一人。 對,她冷青桐已然是這冷家的最后一人了。 在十歲的時候失去雙親, 在二十歲的時候失去胞兄, 如今剛剛?cè)畾q的生日還未到,就失去了她冷家的徹底的根基。 冷青桐心里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更不知道是對得起自己的祖宗還是辜負了一腔的信任。 畢竟,自己冷家所有生存的意義,都是為了等到今天,這預言開始應驗的那一刻。 冷青桐過了裹身上的棉袍,這是他胞兄唯一留給他的遺物,思緒一下子回復到很久很久之前,那個原本就不屬于她的回憶。 “喂,道長。你又在大白天的睡大覺了!”一個女人說道。 “唔,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嘛。”相貌年輕的道長整了整自己的發(fā)髻,從圈椅上下來,環(huán)視著院中秋色凋零的場景,不由得有些傷感,雖然嘴巴上那么講,可自己其實并沒有所謂的白日做夢,而是思緒已然凝結(jié)在了一處。 “哎,上百年了,看起來你也老了。”道長輕撫著院中的一顆滿目瘡痍的梧桐樹,那片片枯萎的落葉正在飄下。 今年是道長修行第100年,他從幼年進入道觀修行,也曾經(jīng)歷過青年、壯年、暮年,也曾行將就木的游蕩在這清風上之上,可這仙修的境界一到,又再次恢復了他鼎盛壯年的形象,原本經(jīng)歷過滄桑的他蓄起了濃密的胡須,可被這纏人的小姑娘玩火點燃了,沒有辦法只好一根又一根的將它們剃掉。 “喂,大叔,你怎么越長越年輕!前幾天來看你的時候,還是一個中年大叔,現(xiàn)在剃掉胡須卻像個弱冠之年的大哥哥了!”女人堵著嘴,摸著自己一點點即將衰老的皮膚,不悅的開口道,“你到底教不教我這長生不老、永葆青春的法術(shù)?!” “呵呵。”道長輕聲的一笑,手中撫摸著梧桐樹上的一道刀傷,想當初,神殿眾人反目,自己的手上卻沾滿了這師兄弟的血液,目的只為得到那陰陽璽,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連自己都記不清楚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啊!琴兒姐姐你來了?!”女人見道長不理她,夸張的叫喊道。 “嗯?她來了么?”道長仰起頭,正看見一條狐貍尾巴在大樹上擺來擺去。 “呵,騙你的!你就這么在乎琴兒姐姐啊!”女子不悅的跺著腳說。 “喲,小家伙可生氣了?”琴兒一溜煙從樹上跳了下來,帶下來偏偏梧桐葉四處飄灑,看的李康都有些心疼。 “啊!琴兒姐姐你真來了啊!道長他又欺負我!答應我的法術(shù)還不肯教給我!”女子一下子撲倒琴兒的懷里撒嬌道。 “嘖嘖嘖,沒想到你現(xiàn)在連小姑娘都騙了。”琴兒一邊說著,耳朵一邊動了動。 “唔,我忘記了嘛。”道長搔了搔頭,作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來。 “噗,笨蛋。”琴兒搖了搖狐貍尾巴噗嗤一笑。 “何必躲藏,進來吧。”道長卻是臉色一變,無心顧及眼前人。 “星主!”兩位身穿鎧甲兵勇模樣的男子向前抱拳施禮,“大限將至,請您即刻動身。” “什么星主,什么大限?你們在說什么呀。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道士罷了。”道長騷了騷頭,一臉傻兮兮的說道。 “這可是上面降下來的諭旨,你敢不接么?”兩個男子話還沒完,就是向前一掌,這一掌不輕不重,卻將道長身上的仙韻給逼了出來。 “你你你!你是?!”琴兒只覺得雙腿發(fā)麻,昔日的呆子道長此刻居然身上鴻光大作,分明是大羅金仙! “呵,我的劫數(shù)未滿,不可輕易動身,回了吧!”道長冷言冷語道。 “哈哈哈!這么說來你倒是要違抗諭旨了?”兩名男子肩膀一閃,也是一陣鴻光涌現(xiàn),現(xiàn)出了真身,那是天上的護法天王。 “哦,如何的諭旨,勞煩二位天王親自前往?”道長瞇起眼睛,卻不曾打眼看那諭旨一眼。 “你明知故問!”左天王一翻眼皮就要發(fā)難。“難道說你要站在那私生子一邊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