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相府。 隋安坐在案首苦思良久,總覺得陳謂老兒辭官的事有些蹊蹺,還有那小皇帝也有那么點不對,但是又沒有什么頭緒,有些煩悶。 在隋安下首的位置坐著一個錦衣男子,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爹,你愁著個臉干什么,那陳謂都走了,這天下,還不是咱們說了算了。” 正思索其中關鍵的隋安,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小兒子隋硯。 “難,難道不是嗎” 隋安冰冷的眼神,看得隋硯一哆嗦,合上茶杯,把腿放了下來。 “我當年,就是因為這么想的,所以,十四年前,你大哥死了,你要是這么想,你也離死不遠了。” “咕嚕!”隋硯咽了一口口水,“沒那么嚴重吧爹,這陳老頭一走,整個徐朝上下,包括那小皇帝,還有誰敢碰咱們隋家,再說了,大哥不是病死的嗎?” “閉上你的嘴,滾去聽你的戲,做好你的二世祖,別給我添堵,也別給隋家惹事,去把長青給我叫來。”隋安氣的拿起桌邊的茶直接扔到了隋硯的身上。 “哎,哎,哎!”隋硯手忙腳亂的接住茶杯,顧不得里面的茶水,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在桌上,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隋安看著鬼鬼祟祟的小兒子,真恨不得十四年前死的是他,三個兒子,老大隋岳文韜武略皆備,老二隋兵統籌領兵也是個將才,唯獨這小兒子隋硯廢物一個。 因為老來得子,被老大和他娘慣著,又因為自己位高權重,無人愿意得罪,終日的溜雞斗狗,吃喝玩樂,加上當時還有大事未成,顧不上他,如今已成了一個廢物,若不是他娘去的早,又有著自己的血脈,打死了都不為過,他隋安的兒子,豈能如此的窩囊。 每次看到他如此不成器,便會想起老大,老大的才智機敏猶在自己之上,十四年前的局面,大半都是由他籌謀指揮,離那寶座,就差一步。 若不是因為不曾知道,那只有皇帝才可知的宗國隱秘,出了致命的紕漏,若不是為了保全自己,付出了性命,這小小徐國對于他來說也就是龍游淺灘,假以時日,這一洲十三國,必定有他一席之地!說不定進入上宗也未可知! 在他走后,唯一令他慰藉的是,他的兒子,也如同他一般聰慧過人,善于運籌帷幄,而且更年輕,這次準備的也更多,他的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了。 什么陳謂,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一枚混淆視聽的棋子,如若不然,有什么資格與自己斗了十三年。 被隋硯攪得心中一陣煩悶,雙眼一閉,吐了口氣,不再去想了。 罷了,就算有什么蹊蹺,螞蚱蹦得再高,還能翻了天去。 九年,還有九年,只有九年了,無論到時候結果如何,選擇哪一方,只要再無差錯,長青都可一舉青云直上,不成龍,便登仙,他即便死,也可以瞑目了。 “嘁,不說拉倒,當我稀罕,一個死了的玩意,成天天的掛在嘴上。”隋硯出了院子,覺得渾身舒坦,老頭每次一提他大哥,跟他媽見鬼似的陰森森的,嚇死個人。 “三叔這是去哪啊?” “哎喲,媽啊!你要嚇死我啊,我去哪關你屁事啊!”猛的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嚇得隋硯一機靈,扭頭罵了一句就要走,又想起剛才老頭的吩咐了,回頭看了一眼拿著折扇笑瞇瞇的人。 “哎,隋清,老頭子找你,讓你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