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談心說人和稀泥-《云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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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是錦衣玉食,從來都不會為了一口吃食而活著,每天想著怎樣過得更愉快,只因他的家太大,見多了那些勾心斗角,深深的感到厭惡,這才躲上螺舟。
但是無論如何,那里依舊是他的家,有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更有生養(yǎng)他的父母。
薛長衛(wèi)慢慢的喝著酒,雖然沒有說話,但晦暗的眼神卻逐漸清明起來。
寧白峰說完這些,心里覺得敞亮了很多,伸手過去接過酒壺,準(zhǔn)備美美的喝一口。
薛長衛(wèi)卻將手一收,仰頭一陣豪飲,然后將酒壺一把砸碎在地上,吐著酒氣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去尋死,也不用委婉的告訴我,哪怕是為了薛家還存活下來的人,也要好好活下去,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還是感謝你,陪我說了這么多的真心話,只是為了緩解我心中的痛苦。從我躲上螺舟的那一天起,薛家的結(jié)局或許就已經(jīng)注定,家都不和,如何能傳承有序。這一次的劫難,未嘗不是一個契機,我會讓薛家在我手里重新?lián)P光大,更勝往昔!”
寧白峰看著滲進土壤里的酒水,嘴角扯了扯,覺得有些可惜。
心想你是沒事了,我還想喝一口啊。
薛長衛(wèi)突然站起身,指著遠處說道:“有人來了?!?
寧白峰順著指向看去,只見兩道身影自海上御空而來,落在殘破不堪的院子里。
白衣女子一落地,赤色長劍就掠回背后的竹筒里。
旁邊的儒士風(fēng)采依舊,只是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衣角處有輕微的破損。
佟山儒深深的看了寧白峰一眼,然后將目光落到薛長衛(wèi)身上,尚未開口說話,就已經(jīng)被一陣搶白。
薛長衛(wèi)深深彎腰,禮做的很足,歉疚道:“佟家受到薛家連累,造此大難,長衛(wèi)深表歉意,還望佟世伯見諒,佟家受到的所有損失,我都一力承擔(dān)?!?
佟山儒卻搖頭笑了笑,“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回來只是告訴你,敖天星已經(jīng)跑了,這時候估計已經(jīng)返回敖家,做了縮頭烏龜,輕易不會出門,現(xiàn)在就只看吳老和齊彥勝負如何,才能最終為這件事定下基調(diào)?!?
薛長衛(wèi)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們在這邊打的再狠,只能將事情拖向有利的局面,最終做到一錘定音的,還是正在交戰(zhàn)的吳河和齊彥。
這種時候,誰的拳頭大,道理就大,道理大說的話分量就大。
寧白峰同樣知道這些,但他卻想將事情更進一步,開口問道:“佟前輩,能不能助吳老一臂之力!”
佟山儒搖頭道:“沒你想的這么簡單,敖天星雖然逃走了,但他必定會密切關(guān)注我們的動作,此時若是插手吳河與齊彥的爭斗,敖天星絕對會跳出來,甚至還有一些沒露面的人物,到時候若是引混戰(zhàn),我們實力落差太大,極易受到牽制,到時候忙沒幫成,反而做了累贅,那可就虧慘了?!?
寧白峰皺了皺眉。
看齊彥出手方式,就算不是劍修,也不會是一般的練氣士,而吳河卻只是雜家修士,手段多卻并不善于打架,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實屬不易,若無外援,落敗是遲早之事,到時候局勢將更為嚴峻。
佟山儒猜到寧白峰在想什么,解釋道:“兩個月前,薛氏子弟薛尚謙打上東西劍嶺的時候,便以法家絕學(xué)‘畫地為牢’困住齊彥,然后以本命刑刀,拼死一擊將其重創(chuàng),西劍嶺也是因此而崩毀。所以,吳老雖不善打斗,但齊彥有傷在身,兩人之間差距并不大,時間拖的越久,反而對吳老會更有利。”
話說至此,寧白峰也沒有強求下去的理由,只是點點頭。
佟山儒轉(zhuǎn)頭四顧,卻見山巔別院一片狼藉,嘆了口氣,“一朝物變?nèi)艘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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