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他很快就察覺到這條路根本走不通,人參果樹死亡之日,便是他結算因果之時。 最終無奈之下,他不得不接受觀音大士的善意,以甘露汁恢復靈根,繼續(xù)枯守自己的因果。 而現(xiàn)在,真正的變數(shù)出現(xiàn)了。 “大仙已成為此界玄牝之門,成為大道的一部分。”何邪緩緩開口,目光炯炯盯著鎮(zhèn)元子,“此事自大仙選擇在此扎根之日,便結下了因,不可逆,不可轉?!? “不錯。”鎮(zhèn)元子有些驚訝于何邪的眼光,即使是太上老君雖看出他的困境,但卻也沒有像何邪這樣一眼就看得這么透徹。 “大仙若想解脫,僅僅是擺脫天道束縛,是不夠的的,還需化解這千萬年來的因果?!焙涡敖又?,“此事說難也難,說容易,倒也容易。” 他沒有賣關子,伸出兩根手指,笑道:“我有兩種方法,可化解大仙危機。” “其一,金蟬脫殼,轉世重修。有我護持,大仙自不必擔心因果如影隨形,新生的你,必定半點因果也不沾染。只是如此一來,大仙一身修為化為烏有,萬般一切,皆要重來?!? 鎮(zhèn)元子凝重道:“何道友,此法我何嘗沒有想過?但我修行不易,實不能放下這身修為。且我隱隱遇見大變將至,只怕局勢之惡,等不到我重回巔峰那天。” “如此一來,就只能用第二個方法了?!焙涡暗?,“若有圣人舍棄自身一切,替你之名,接你因果,得你之位,則大仙便可全身而退?!? 鎮(zhèn)元子本以為何邪會說出什么好方法,但聞聽此言,頓時面露失望,心里甚至有些不悅。 最終他還有發(fā)作,只是搖頭苦笑道:“何道友莫非存心取笑貧道?玄牝之門的功德已全部加諸我身,只如今只留下潑天因果,圣人避之尚且不及,豈會舍棄己身,成全于我?” 要說洪荒中最害怕因果的,就是圣人之流了。 鎮(zhèn)元子牽扯的因果簡直無藥可解,遲早是被鴻鈞同化的命,誰會傻到舍棄自身一切,接替鎮(zhèn)元子受死? 圣人只是個稱呼,代表一種地位和境界,可不是真的是慈悲的白蓮花。 何邪微微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雖無圣人之位,卻有圣人之實,我若代替大仙,定可讓你全身而退。” 鎮(zhèn)元子驚疑不定:“何道友何必跟貧道開這樣的玩笑?” 何邪道:“何某金口玉言,絕不打誑語?!? 鎮(zhèn)元子怔怔看了何邪良久,最終道:“何道友,非是貧道小人之心,只是凡事必有緣由,道友肯為貧道犧牲自我,此事貧道委實不知為何?!? “何某也并非有意欺瞞大仙,此事我自有計較,絕非是犧牲自我?!焙涡靶α诵Φ?,“而且此乃大因果,我若真這么做了,大仙卻是欠我一個因果,我祝大仙再進一步,他日,卻需大仙為我助力一場?!? 鎮(zhèn)元子面色凝重問道:“何道友要對付的莫非是……” 何邪若有深意一笑,緩緩點頭。 鎮(zhèn)元子動容,內(nèi)心狂跳,又是震撼,又是羞愧,又是感慨:“何道友,我鎮(zhèn)元子,確實不如你?!? 替代他成為玄牝之門,又助他修行,還請他助戰(zhàn),鎮(zhèn)元子即使是用腳后跟也能猜到何邪必定是要對付一個極為強大的敵人,這個敵人跟他這個地仙之祖的身份有關,肯定就是鴻鈞道祖了。 昔日的六圣,如今只剩下女媧和道德天尊還算完整,余者四圣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下場凄慘無比。 鎮(zhèn)元子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對抗因果,對抗天道的勇氣,他所想者,唯有逃離,逃得越遠越好。 所以他說他不如何邪。 “若何道友果真要如此,貧道一切,就拜托道友了!”最終,鎮(zhèn)元子一番思量后,毅然下定了決心。 如果沒有何邪,他只能等死。 雖然他依然不想幫助何邪對付天道鴻鈞,但有何邪幫助,起碼他多了一線生機。 一直以來,他苦苦求索的不就是這一線生機嗎? 雖然跟他所預料的一點也不一樣,可鎮(zhèn)元子只能入救命稻草般,牢牢抓住這個機會。 因為很可能這就是他唯一的生機。 何邪也滿意笑了。 替代鎮(zhèn)元子,也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直到如今為止,他所容納的世界皆是虛界,唯有洪荒世界,是這條時空支流中的唯一真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