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伯虎尷尬地道:“還沒動筆,不過唐某人既然答應(yīng)了子謙兄,定會信守承諾的。上次那件事……實在對不住了,還有,蕭大家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唐伯虎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張粉紅色的紙箋遞來,徐晉皺了皺劍眉,接過打開掃了一眼便神色自若地收起來。紙箋的內(nèi)容不外乎是些道歉的話,徐晉都懶得細看。 “子謙兄,蕭大家也是被寧王世子利用了,希望你能理解!”唐伯虎誠懇地道。 “我自是理解的!”徐晉淡道,作為一名青樓女子,在南昌地頭確實沒辦法拒絕寧王世子,但理解歸理解,但并不代表會原諒,徐晉可不是什么圣母,被人算計了還能當(dāng)成沒事一般。 更何況蕭玉雪的性質(zhì)跟唐伯虎不一樣,唐伯虎事先不知情,但蕭玉雪卻是主動配合寧王世子坑自己。若換成其他血氣方剛的小書生,說不定就中了蕭玉雪的色誘,到時不僅錯過院試,還要名聲掃地。 唐伯虎此人雖然四十多歲的人了,但在情商方面實在欠缺。當(dāng)初好友文征明寫信勸他不要再舉止輕浮,應(yīng)該專心科舉了,要不將來一事無成。唐伯虎當(dāng)場回信,大概的意思就是:老子就是這個屌樣,愛不愛跟我交往隨你。 正因為這封信,文征明與唐伯虎斷交了很多年。由此可見,唐伯虎的情商確實十分低,混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時聽徐晉說理解,竟以為徐晉真的原諒了蕭玉雪,笑道:“本公子果然沒有看錯,子謙確是一位胸襟廣闊之人??上挻蠹乙呀?jīng)乘船離開南昌了,日后若有機會,咱們再把酒賞曲,豈不美哉!” 話說自從院試的第一天,徐晉被寧王世子抓到王府的消息爆出,有些書生特意跑到城東別院外罵蕭玉雪不要臉。蕭玉雪又驚又氣,擔(dān)心留在南昌會引火燒身,于是第二天便收拾離開了。 徐晉對這位唐大才子很是無語,忽然眼珠一轉(zhuǎn),壓低聲音道:“子畏兄,你想不想離開南昌?” 唐伯虎愕了一下,驚疑不定地道:“本公子不懂子謙兄的意思!” “你甭管我什么意思,就問你想不想離開南昌,擺脫寧王府!” 唐伯虎臉色微變,他自然是想離開南昌的,當(dāng)初他被忽悠來寧王府當(dāng)幕僚,后來漸漸覺寧王竟然有造反的意思,當(dāng)場沒嚇尿,他雖然科場失意,寫的詩也是滿腹牢騷,但也只是泄一下對現(xiàn)實的不滿而已,倒沒有造反的心,更加沒那膽子,要知道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所以唐伯虎早就想脫離寧王府了,可是寧王又豈會輕易放他離開,正因為如此,唐伯虎這段時間裝瘋賣傻,就是為了讓寧王主動趕他走。 唐伯虎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子謙兄……莫非你有好主意?” 徐晉都說得那么直白了,唐伯虎自然不好意思再裝懵。 徐晉“邪惡”地一笑,湊到唐伯虎耳邊低語了幾句,后者頓時臉色漲紅,連聲道:“不行不行,這太有辱斯文了!” 徐晉不以為然地道:“子畏兄在城門口拉屎,在藤王閣前尿贛江的事都做了,又何必在乎多做一件出格的事?” “那怎可混為一談呢……唉,我再考慮考慮吧!” 徐晉微笑道:“那子畏兄好好考慮了一下!”說完轉(zhuǎn)身往街對面的眾同窗走去。 費懋中奇道:“子謙,你跟唐子畏說了什么?” 徐晉笑了笑道:“隨便聊幾句,走,咱們進去吧!” 眾人進了太白樓,結(jié)果現(xiàn)一樓和二樓都滿座了,只有三樓還有座位,于是乎只能到三樓擺了兩桌,二十多人擠一擠還是勉強能坐得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