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帝宴(上)-《元始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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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丹陽縣!
因著丹陽,為太祖龍興之地。
于大越一朝,政治影響地位非同一般。
故而丹陽縣,雖是民寡地瘠,人丁勉強逾過數(shù)千戶。但丹陽令之職,卻有著正四品的高位。
而且,因為丹陽是太祖起家之地,吏治甚為苛峻,有著一衛(wèi)五百兵甲,隨時隨地拱衛(wèi)著縣治。
西街,景陽巷!
一棟棟老舊房屋,鱗次比鄰,一股子陳舊的味道,沉淀于老宅之中。
方少君面目滄桑,一身粗布,扛著農(nóng)具,腳上踏著一雙磨損露尖的草鞋。拖著一副疲憊身軀,踏入已然破舊不堪的家中。
因著如今,家境貧寒之故,幾如田舍為伴,固然方少君本身,亦可稱得上一宗室子弟。但到他而立之年,都無從娶親,仍是孤身只影,毫無牽掛羈絆可言。
方少君推開家門,順手拾起缸旁,一缺口葫蘆。自水缸中盛出一瓢水,就著葫蘆缺口,咕嘟咕嘟大口喝著。井水冰冰涼涼,順著方少君嘴角淌下。
“痛快啊!!”
方少君隨手?jǐn)Q了擰,粗衣沾染的水漬。
隨即,方少君鎖了鎖眉,看著缸中的水面,倒映出那張熟悉的面龐,無言的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的方少君,一臉滄桑,多似一田間老農(nóng),已不見半絲皇族貴氣矣。
他粗粗的洗涑一遍,洗去身上的污垢、汗?jié)n。
隨即,方少君站于破敗院落中,手臂徐徐舒展,慢慢的活動著,周身的氣血經(jīng)絡(luò)。
經(jīng)過一日的田間勞作,再煉上一遍內(nèi)家段錦,疏通自身筋骨氣血。于方少君而言,已是一日之中,最為難得的休憩了。
這一門段錦的功夫,是太祖皇帝親自甄選,作為宗室子弟必備的一門功課技藝,是一門真正的養(yǎng)生功夫。
因著祖訓(xùn)之故,方氏子孫對這內(nèi)家功夫,并無排斥之感,也多有宗室子弟習(xí)煉。
因此,就算方少君處境多有尷尬,但這一門錦緞功夫,他也是煉得極為純熟精純。
夜色漸暗,方少君躺著床榻上,盯著老舊的屋頂房梁,目光微微呆滯,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神色中包含憂慮。
“唉時局愈艱難矣!”
身為大越宗室的一員,還是太宗五世嫡孫,高宗嫡子曾孫。論其身份高貴,血脈尊榮,倘若沒有三十幾年前的一場巫蠱大案。如今的方少君,可謂是名正言順的皇子皇孫,甚至是國本儲君之選。
只是,世上的事,本就沒有如果!
堂堂的皇孫貴胄,方少君只能似一介布衣般,艱難求存著。
方少君呢喃低語:“只是一介布衣,就一介布衣吧,總不至丟了性命,遠離了京畿的漩渦只是不知道,待那位宰輔大人,一朝稱帝御極之時,還能否放過咱們這些前朝苗裔。”
因著昔年高宗皇帝,于臨近駕崩之時,一舉大赦天下。甚至將方少君,這戾太子曾孫,一并歸入宗室族譜,保留了方少君的皇裔名分。
這在平常之時,有著皇裔這張虎皮,方少君就算被貶為黔,也能讓一縣諸吏,無敢小覷分毫者。
然而時至今日,宰輔霍溫把持朝政,兩廢兩立天子,相權(quán)已然全面壓制皇權(quán),讓方氏皇權(quán)徹徹底底的陷入衰落。
方少君的那張虎皮,早已是千瘡百孔,已經(jīng)難以威懾群狼。
更何況,達到霍溫這般地步,有心人都能看得出,霍溫也到了一種只能進,不能退的尷尬境地。
進,則位居九五,退,必為萬丈深淵!
一旦,讓霍溫篡位成功,開辟新朝。方少君可不認(rèn)為,這位克上篡位之臣,會真的善待前朝宗親。
一場大清洗,是無可避免的。
到時,方少君的落魄皇孫身份,就一取死之道。
方少君苦笑著:“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有如此多的藩王勛貴在前,想必一時半刻,也輪不到我這一落魄之人。”
如斯抱著,些許可憐可憫的僥幸心態(tài),方少君昏昏沉沉的睡去。
渾渾噩噩之際,方少君由漆黑暮色中,徐徐摸索著前行。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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