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大廣場間一片肅靜。 偶有竊竊私語者,也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陸鳳秋此話一出,一時間卻是無人應(yīng)和。 陸鳳秋也不著急,老神在在的坐在至道殿前的蒲團(tuán)之上,靜靜等待。 不多時,有一人站起身來道:“貧道廣平子,乃是山外一散修,敢問陸圣,《道德經(jīng)》中有一句,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這玄牝之門何解?” 陸鳳秋聞言,微微一笑,道:“玄牝,乃是我煉氣之法,修真之境體悟中的一種精神覺知狀態(tài)。” “那是一種在心無所住,至善如水,虛懷若谷,百谷之王境況之下,產(chǎn)生的一種特殊明澈覺知,稱為谷神,也叫玄牝。” “所謂玄牝之門,便是指打開這一種體悟之境。“ 那廣平子又道:“世人皆傳陸圣所傳的煉氣之法,開創(chuàng)了天下第三大修煉體系,性命雙修之道,可否能從這《道德經(jīng)》中尋求出根本所在?” 陸鳳秋道:“自然可以。” 廣平子聞言,道:“貧道資質(zhì)愚鈍,修行七十余載,亦不過附體之境,若貧道轉(zhuǎn)修煉氣之法,可否有所成?” 陸鳳秋搖頭道:“煉氣之法,非是世人皆可修之法。” “想要有所成,亦是需要大毅力,大工夫。” 廣平子聞言,若有所思,坐在一旁。 廣平子這么一出言,便引動了在場之人的熱情,廣平子不過一個附體境界的散修而已,無門無派。 圣人陸子也如此親和作答,讓一個個小門小派之人便盡數(shù)開始提出自己心中之惑。 《道德經(jīng)》玄妙,常人難懂其一。 大多都是似懂非懂,似明非明。 所以,一時間,大廣場間倒是問答之聲不停,陸鳳秋的回答引起一陣陣驚嘆之聲。 眼見場中氛圍熱切,有些人自然便坐不住了。 只見坐在洪玄機(jī)身側(cè)的那些大儒個個摩拳擦掌,朝著洪玄機(jī)看去。 洪玄機(jī)卻是微微搖頭,低聲說道:“再等等。” 洪玄機(jī)身旁的四季書院院主黃天波疑惑道:“玄機(jī)兄,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洪玄機(jī)卻是用眼神示意一番,朝著那對面不遠(yuǎn)處看去。 “看見那伙人了沒,那是諸子世家之首,梵家。” “梵家這一次可謂是傾巢而出。” “那梵家的老東西,恐怕已經(jīng)突破了造物主,此刻正憋著一口氣呢。” “梵子是儒家諸圣之首,也是諸子世家之中最不希望青云子成圣的。” “待梵家出手之后,我們再摸一摸青云子的底細(xì),再出手不遲。” 一眾大儒聽了,盡數(shù)點頭。 此時,洪玄機(jī)的目光顯然被對面的梵家之人感應(yīng)到。 梵家眾人之中的梵家老祖與洪玄機(jī)眼神相撞,然后各自又相安無事。 這邊,梵家老祖朝著身旁的梵家家主說道:“云濤,是時候了。” “我梵家為諸子世家之首,理當(dāng)重拳出擊。” 梵家家主梵云濤,在一旁低聲道:“云濤明白,老祖。” 只見片刻之后,梵云濤直接站起身來,朝著上首的陸鳳秋高聲道:“梵州梵家梵云濤,素聞《道德經(jīng)》乃是萬經(jīng)之王,只是梵某卻是不敢茍同!” “梵某有些異議,還想向陸大掌教請教一番。” 梵云濤此言一出,頓時引起場間一片嘩然。 有太多人翹首以待,打起精神來。 眾所周知,梵子是儒家圣賢,梵云濤作為梵家家主,其身份地位更是堪比圣地之主。 如今梵云濤不像其他人一般稱呼青云子為陸圣,而是稱其為陸大掌教。 在場的人便明白了,這梵云濤定然是來砸場子來了。 中古諸子之間,亦有學(xué)問之辯。 傳聞,諸子世家之人,一向?qū)η嘣谱拥氖ト酥徊惶姓J(rèn)。 今日的論道大會,可是有好戲看了。 陸鳳秋看到那梵云濤出頭,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等了許久,總算有人出來送一血了。 只聽得陸鳳秋風(fēng)輕云淡道:“不知梵家主有何異議?” 梵云濤頭頂高冠,身著儒服,當(dāng)真是一派大學(xué)問家的氣派。 只聽得他朗聲說道:“我也曾通讀《道德經(jīng)》,觀其中道理,只得出兩個字。” 陸鳳秋道:“哦?哪兩個字?” 梵云濤道:“無為!” “縱觀《道德經(jīng)》全篇,都是在闡述無為之道。” “然而,無為之道在我看來,卻是大錯特錯!” “無為之道,無視禮法,無拘無束,隨其自然,任性而為。” “若世人皆是如此這般任性妄為,那豈不要天下大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