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暗涌 第二章 變樣的暗溪河-《締造夢魘》
沒有回答他,明明聽到有人說話,再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仔細(xì)的掃描著四周都是山林,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影,也不知道是我聽錯了,還是有人在林子里活動發(fā)出的聲響,也不想再繼續(xù)耽擱時間回應(yīng)他說道,“來了來了,慢兩分鐘不礙事的。”
暗溪河的地勢相比地躍水低了很多,這段河道有些彎曲,山壁和河道呈現(xiàn)出一個u字形,沒有什么強(qiáng)力的分風(fēng)吹進(jìn)來,氣候居然比上游要暖和得多,空氣濕度也比上面濕度大了很多,這樣的濕度與溫度已經(jīng)達(dá)到很多冷血動物的活動標(biāo)準(zhǔn)了。
聽爺爺說這下面的環(huán)境很特殊,我夢里的記憶我和周藝峰來到這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地方,可現(xiàn)在這溫度差距就讓我有些不放心繼續(xù)前進(jìn)。
我停下腳步對他說道:“我們不能繼續(xù)往前走了,這里的灌木叢比上面的密集了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我們身高了,這樣盲目的走太危險了。”不放心的四處看了看,這里的灌木叢太密集了,越是往下走越密集,要是有蛇或者什么在灌木上捕食被我們驚擾到,那我們是指定被咬的命了。
周藝峰見我不走皺著眉頭回應(yīng)我:“為什么不接走,我走前面開路還不行嗎,有什么好怕的,這里只不過是多了點樹枝而已,現(xiàn)在我可是亢奮得很,你要我掉頭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一個人我也得往下走,哪怕我不知道路。”
看著他現(xiàn)在堅持的樣子我有些愕然了,和我夢里的他差距很大,在夢里他可是從未如此堅持的做過一件事情,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讓我感到陌生,我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要再走灌木從了,不僅看不清路,萬一有條蛇在這樹上趴著,驚擾到它怎么被咬的都不知道,有毒沒毒都是被咬了,這樣我們太劃不來了。”
看我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他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個轉(zhuǎn)說道:“說人話我們還是朋友,嗶嗶這么多全是廢話,直接說我們怎么走不就完了嘛!”
我也不介意他的語氣,對著邊上的河流抬了抬了下巴示意走水里:“你看著水這么清澈,也不怎深,八九十的水域都是前灘,我們走水路的安全系數(shù)比灌木叢高得多。”
他不怎么會游泳,完全算得上是個旱鴨子,一個人的話估計是看見水就害怕的那種,“走水路就走水路,怕他個吊呀,誰還沒個瘋狂的樣子,來給我拍張照片,記錄下我這英朗的面容和帥氣的身姿。”他將他老爸給他買的最新款vivox3遞給我,再拿出他在淘寶上買的軍事匕首就往河里走,接過他的手機(jī),給他拍了幾張,我是真的做夢都想擁有一部手機(jī)。
拍完照片,他看著徐徐流淌的溪流一腳就踩下去了,當(dāng)時就叫道:“我靠怎么怎么涼,這水溫和上面的溫度太不匹配了。”說著他抬起一只腳拉起褲腳,才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凍紅了,見我遲遲未動罵道:“我的肉不是肉不是,快下來一起走呀,你要再杵在那里幾分鐘,你怕是打算下來給我撈尸體聯(lián)系火葬場的吧!”
我感到有些尷尬,我記得他性格沒有這么直接的,要什么東西都是很含蓄的那種,可是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我還是比較喜歡記憶中的那個他,我咬著牙也走進(jìn)水里,當(dāng)時就猛吸幾口涼氣,這水真的是太涼了。
“快走吧,找個寬敞點的地方我們好好的休息會,在這樣的水里不能待久了,搞不好留下后遺癥那麻煩了,日后受罪的還是自己。”我率先走去,這十幾米寬的河道里,水這么低的溫度,想要有蛇都難了,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我爺爺說這下面的條件很艱苦,曾經(jīng)他還是二十幾歲的時候下來過,也同時下來了一百號人,是這附近三個村子里二十幾個生產(chǎn)隊中分出來的人,跑下來修什么堤壩,一修就修了三年多,還死了五十多個人。”我對周藝峰說道。
“什么?一百個人來修堤壩死了五十都個人,是不是真的喲,他們的那個年代能吃飯就已經(jīng)是很幸福的事情了,還幾十個生產(chǎn)隊的人組隊來修這個地方的堤壩,可能嗎,太不現(xiàn)實了。”他不相信我說的話,還用很質(zhì)疑我的語氣回應(yīng)著我。
關(guān)鍵是我自己也知道在這理修建堤壩完全是沒有任何必要的,這種毫無目的的修建沒有讓人信服的邏輯性,可是原話就是這樣,多的爺爺也不說。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去我外公家了,他說他當(dāng)年被一個姓賀的人帶去修過肖家洞,直到到現(xiàn)在他都不能忘記里面的生活。”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懷疑是我爺爺叫去的。
我也不敢確定叫他外公去修肖家洞的人是不是我爺爺,就算是我爺爺,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做事情,還是這種沒有什么太大意義的事情,可是要是沒有巨大的誘惑力的話,誰會來做這種事情呢?“你外公告訴你有個姓賀的人帶他去修肖家洞,沒告訴你名字嗎?”見他搖頭我接著說道,“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任誰也不愿意去做。”
回想我記憶中的那塊古玉,似乎抓住了什么,心里暗道:“難道爺爺當(dāng)年做這些奇怪的事情是為了發(fā)財?可是幾百號人不可能聽我爺爺一個人的指揮,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或者說有什么東西有這么大的魔力讓這么多人為他瘋狂。”
“還是我在他面前提你的名字,他就對我說了這些,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是是你的姓名勾起了他的回憶吧!”
“我爺爺告訴我來這里修堤壩的一百人是一位有錢人召集的,死了將一半多的人估計他也虧了很多錢,即使這樣那人還是給足了死者家屬封口費,雖然不知道到底給了多少錢,那次過后也沒人提起此事,至于那位有錢人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微分迎面吹拂,一股惡臭襲來,他和我都打了個干嘔,見他眉毛揉成一團(tuán)說道:“什么玩意臭的這么奇怪。”這臭味中夾雜著一絲甘甜,卻又帶著芳香,你說它是臭的它又是臭的,你說它是香的它又臭不可聞,主要是那一絲甜味混合的讓人受不了。
我們兩個人都捂住口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發(fā)臭,萬一有毒就虧大發(fā)了,現(xiàn)在暗溪河我們已經(jīng)走了大半了,再往下就是三岔河了,隱隱的聽見嗡嗡嗡的聲音。
又過了十幾分鐘,奇怪的臭味越來越濃郁,這味道實在讓人受不了,繼續(xù)向前走出沒多遠(yuǎn),更加讓我作嘔的畫面出現(xiàn)在面前,一只黑山羊頭部泡在溪水里,整個頭部已經(jīng)泡得開始掉皮了,其余在岸上的肢體爬滿了蛆蟲和蚊子,不僅如此,周圍還有蜈蚣游竄,一些暗紅色的螃蟹也在分解著尸體。
兩人不敢多看,加快前進(jìn),前面的轉(zhuǎn)角就是三岔河了,只要過了三岔河,暗溪河就算是安全度過了。
不知道是水的作用還是那腐臭山羊的作用,我倆五分鐘就跨越了要十幾分鐘才走完的距離,再次踏上岸邊。
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水冰得沒有多大的知覺了,當(dāng)我倆看見眼前的三岔河時,我完全被驚呆了,現(xiàn)在水不怎么深,差不多在胸口的位置,可是河底被沖刷出來的很多凹槽,恐怖得嚇人,要是掉進(jìn)哪些凹槽里,就算長到三米都給你淹沒了。
“六月暗溪不歸路,三岔河里成鬼渡!難怪我爺爺會這樣說。”雖然這一次和記憶中的不一樣,一路下來所遇到看到的,卻是基本和爺爺說的對上了,周藝峰見我自由自語,神神叨叨的問我道:“你一個人在哪里念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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