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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六章 情劫尚難破-《劍下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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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殺孽太多。仙界不恥她,因她有違正道,無法飛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劍下魔界亡魂不計其數(shù)。

    這樣總結下來,她江湖公敵林雪舞,倒是與他五界之敵秦篤涯,真可謂旗鼓相當,相當般配了。

    那邊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也沒有消停過,自從被秦篤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靈魂出竅后。他便六界之內,四處吞噬qiang魄魂元,用以修補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練qiang法,提升修為。

    現(xiàn)如今,秦篤涯刀意已達十二界,幾近刀意巔峰,血飲殤刀的幫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劍道已達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銘qiang法修為已達十層,急需魂滅,進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

    換言之,他秦篤涯的無心之舉,反而幫助了耶律銘提升了qiang法修為。

    耶律銘qiang挑魔界至尊東方弒神,已為魔界所不恥。后來,他拜師刑鳴真君,算是公開表明與神界一生為敵。人界對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銘如同林雪舞和秦篤涯一般,也是一個被三界拋棄的孤兒一個。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卻一個比一個凄慘無比。亡甲還鄉(xiāng)、一劍破天、qiang挑滅神之路,對于他們三人而言,任重而道遠。

    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滿意足的作別了林雪舞和秦篤涯。

    迷霧森林竹林內,落葉滿地,凄涼蕭瑟,冷風陣陣。

    “落葉歸根”林雪舞哭盡了淚水,看著地面上的竹葉說道。

    “什么?”回過神來的秦篤涯問道。

    “我現(xiàn)在正歷經(jīng)死劫,必死無疑。不過,我想死在我喜歡的人懷里,你能成全我嗎?”林雪舞萬念俱灰,對秦篤涯苦苦懇求道。

    “不!我是不會殺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別逼我啦!”秦篤涯將血飲殤刀的灰燼,封禁于自己體內說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幫你這個忙的。走好!不送!”入qiang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銘,突然現(xiàn)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龍神qiang,一qiang結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銘,你不是被我秦篤涯的血飲殤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竅了嗎?”秦篤涯詫異不已的問道。

    “沒想到吧!你的一個無心之舉,卻意外的幫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損,得以進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如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qiang法十一層,魔界至尊已然巔峰在望了。”耶律銘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當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受死吧!”秦篤涯痛失摯愛林雪舞,祭出體內血飲殤刀的灰燼,肉身化刀,刀意縱橫大喊道。

    “qiang影無蹤!”耶律銘絲毫不畏懼如此氣動山河的強大刀意,手提如龍神qiang,奮力迎戰(zhàn)嘶吼道。

    霎那間,天地變色,無數(shù)把血飲殤刀和無數(shù)桿如龍神qiang,在天地之間廝殺打斗,不分高下。

    兩股如此強大的力量碰撞于一處,結果自然而知。秦篤涯和耶律銘,二人兩敗俱傷,雙雙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見到秦篤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陰陽生死冊勾畫著大笑道。

    劍道女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篤涯、魔界至尊耶律銘,三人齊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還能笑的出來,要是他人,早就腳底抹油開溜啦!要知道,這三大六界拋棄的孤兒,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這個幽冥鬼界,六界眾人是萬萬不服氣的。

    “我想到時間了,血飲殤刀出來吧!”秦篤涯戴著鐐銬低語道。

    “什么?你剛才在說什么?”幽冥鬼帝大怒問道。

    秦篤涯沒有回復他,只見幽冥鬼界另一處地牢內,血飲殤刀的刀面上顯現(xiàn)四字。

    “情劫難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曉時分谷的谷主破曉芙蓉花神,他們二人是真心相愛,并不是如同傳言那般欺騙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斷了搶奪九幽鎖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靜心酒坊后,繼續(xù)書寫幻界志物大典,修復自己受損的心境。

    幻界姘履宮的宮主鳩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異常,仿若丟卻了自己修行了幾百年的靈心一般無兩。

    枯木嶺上,付桓旌和鐵浮屠,師徒二人一前一后,艱難的翻爬著。

    “師傅,有必要如此辛勞嗎?”付桓旌疲累不堪的問道。

    “臭小子,自古以來妖族大妖們,個個都喜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所以說,我們師徒二人的墜龍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綢繆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臉傲嬌道。

    “師傅,這個道理徒兒都懂,可是您老人家為何要徒兒,背負著如此沉重的一根練拳木樁呢?”付桓旌有氣無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點滴積累。此次我們師徒二人遠行墜龍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練拳打樁呢!”暗侍浮屠解釋道。

    付桓旌不再言語了,自知跟“l(fā)ao    jiang湖”的師傅說講大道理,無異于班門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緩慢,與師傅鐵浮屠拉開了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哎呀!”付桓旌裝作有一莫名飛鳥啃啄自己便將背部的沉重木樁脫手打落在了枯木嶺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別去枯木嶺底部撿拾木樁了,估摸著它早已破損嚴重無法使用了。來!為師把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樁,替你背掛在后面。”前方不遠處的暗侍浮屠聽聞徒兒叫喊便從無塵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樁笑道。

    “師傅,您老人家能別再笑了嗎?徒兒如此這般被您玩弄,怕徒兒會活不到那墜龍涯啦!”付桓旌眼見師傅無塵袋中裝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樁生無可戀的說道。

    “臭小子,這你就慫怕啦?廢物至極!想當年你師傅我,背負著五十多斤的血飲殤刀十年,也不曾如你這般牢騷滿腹無用狂怒。”暗侍浮屠氣惱萬分便二話不說御行驚鴻神劍去往墜龍涯說道。

    “別呀!師傅,有話好好說啊!”付桓旌對著師傅早已消失不見的背影苦苦懇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費腳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軒轅神劍去往墜龍涯。是因為他的師傅利用九星天辰訣,將他付桓旌的軒轅神劍封印在了體內,無法通過驅動靈氣法力將其取出。

    說起那幻界秘術九星天辰訣,幻界靜心酒坊的坊主鐵浮屠和幻界姘履宮的宮主鳩耀星君裴南坡,這二人可是萬萬不能躲避開的。

    雖然暗侍浮屠四十歲整,劍開天門飛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靈體力骨的迥異不同,實際上他才二十郎當歲而已。

    暗侍浮屠來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劍天下”的鮮,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國界”的天。

    古語有云,人怕出名,豬怕壯。

    對于實際心理年齡都四十多歲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許名氣,開一家靜心酒館了此余生便罷了。

    畢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負心一名女子,妄造了無數(shù)的殺孽,負罪感滿滿于懷。

    因此,對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覺得也就仙人釀還行,便無心重新再去轟轟烈烈的情愛一場。

    可是,幻界姘履宮的宮主鳩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攜帶著指腹為婚的卿姍師妹,到訪靜心酒館飲酒作樂。

    起先二人交杯換盞,有說有笑的,羨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現(xiàn)在了卿姍師妹面前時,她的雙眸便無法從他的身上離開了。

    “大師兄,可能這就是一見鐘情吧!”卿姍師妹一時間被情愛沖昏了頭腦胡言亂語道。

    眼見自己指腹為婚的卿姍師妹,被那靜心酒坊店主鐵浮屠迷惑的無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決然的決定和鐵浮屠拜把子,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漸漸的,三人便糾纏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覺無所謂,反正有這兩位幻界名人經(jīng)常光顧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許多。

    卿姍師妹雖然是一廂情愿,但是卻也樂在其中。畢竟她每日都可以與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見面,解卻她的相思之苦,讓她不至于容顏消瘦肝腸寸斷。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姍師妹,那靜心酒坊的店主絕非好人,勸說她早日與自己完婚。

    好笑至極,女子的心思,如東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繡花針一般,又豈是男子能夠輕易揣摩通透的。

    對于她卿姍師妹而言,她始終堅信自己會與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畢竟時間長了,二人便會有了朋友感情。那時間再長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會同情自己的一片癡情。最后日積月累的沉淀下來,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會變成對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時間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會在靜心酒坊大醉如泥,接著酒勁死活要拉著鐵浮屠再次結拜為一輩子的過命兄弟。

    一次兩次尚且還好,但是如果這結拜次數(shù)一旦多了起來,就會導致關二爺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個個坑洼地方出來了。

    一旁飲酒的眾人大笑不止,無法理解這般形式感太強的行為藝術。

    三年飛逝,三人中的卿姍師妹,竟然被鐵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來看二人笑話的酒館眾人大跌眼鏡的是,最后二人竟然無心留戀俗世間的男女情愛,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強靈力戰(zhàn)神的頂峰。

    這也就意味著二人會經(jīng)常切磋交流劍道招式,彼此偷學一下對方的劍法長處。

    裴南坡家傳的九星天辰訣,也毫不吝嗇的說與生死之交鐵浮屠聽了。

    如今幻界最強的靈力戰(zhàn)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鐵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戰(zhàn)他,都慘敗而歸便無心貪圖虛名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趕路后,終于到了墜龍涯。

    “師傅,你這是?”付桓旌眼見師傅懷抱一個美人驚訝不已的問道。

    “臭小子,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來見過你的師娘樊卿姍!”暗侍浮屠滿臉堆笑道。

    “師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師娘并不好!”墜龍涯的涯主樊卿姍手握龍筋皮鞭抽打著師徒二人說道。

    “卿姍,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合適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閃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沒有他師傅那么機警了,被抽打的疼痛萬分。

    “負心漢!你給老娘滾啊!”樊卿姍獅吼功抬手便來咆哮道。

    在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之后,這對倒霉透頂?shù)膸熗蕉耍徽痫w了數(shù)十米遠。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渾身的塵土,起身便御行驚鴻神劍回靜心酒館了。

    獨留付桓旌一人遍體鱗傷的臥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濘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姍如此怒不可遏,皆因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亂性,致使她懷上了一個孩子,卻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愛甜蜜,都是她樊卿姍裝與外人看罷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愛的徒弟面前,讓他出盡洋相顏面盡失。

    鐵浮屠走的很是逍遙,可是付桓旌卻不能那樣去做。他必須懇求樊卿姍師娘,為其解除體內九星天辰訣對于軒轅神劍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時節(jié),舊朝和匈奴的戰(zhàn)事,也如同這天一般,陰晴不定,戰(zhàn)戰(zhàn)停停。

    “秦篤峰大單于,我們匈奴的大軍南下,已經(jīng)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萬民眾,挑選出來的五十萬精兵鐵騎,如今剩下不足十萬。而且我們的隨軍糧草,不足支撐我們三日,是戰(zhàn)是退?請您下令吧!”左賢王耶魯達跪在泥濘的地上說道。

    一頭白發(fā),滿臉滄桑的老單于,背對著左賢王,盯著自己的單于寶座深思。

    “耶魯達,我的好兄弟,我們現(xiàn)在腳下踩的是誰的土地?”不知過了多久,老單于緩慢的轉過身對耶魯達問道。

    “舊朝那個狗皇帝劉爽的”耶魯達憤恨的回道。

    “錯,而且是大錯特錯,這土地不是他劉奭的,當然也不是我秦篤峰的,是屬于我大匈奴五百萬民眾的!”老單于擲地有聲的說道。

    老單于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耶魯達的面前,彎下腰,扶起了跟隨他征戰(zhàn)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攙扶著,走出大廳。

    “我的兄弟啊!我們這輩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終于迎來了這一刻。看吶!我們到了舊朝皇城腳下,巔峰在望,你說我們該何去何從呢?”老單于單手扶著欄桿,右手指向遠處說道。

    “屬下知罪!”左賢王耶魯達立馬跪了下來說道。

    老單于沒有說一句話,單手拍了拍耶魯達的肩膀,又走進了大廳,在單于寶座上釋然的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耶魯達立馬命令全軍出擊,不斬舊朝狗皇帝劉奭首級,誓不罷休。

    外面十萬匈奴鐵騎大戰(zhàn)三十萬,由舊朝皇帝劉奭御駕親征的漢朝雄兵,勝負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為奴!

    大廳里面,容顏不再的王昭君懷抱,她和老單于老來得子的秦篤涯,在老單于的旁邊,陪伴著這頭草原上的雄獅。

    外面的血雨腥風,確實讓這頭草原上的雄獅,有種馮唐也易老的感覺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二十多歲小伙子一樣,要與天下人爭霸。回想當年,我與你和親,是為了舊朝和匈奴,兩國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帶著我回來,卻要把舊朝給滅了,著實可笑。可是,當初如果你不是個胸懷天下的大豪杰,估計我也不會看得上你。這最后一戰(zhàn),無論輸贏,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斷斷續(xù)續(xù)向老單于訴說著心中想法說道。

    王昭君抬頭看著蒼老的老單于,熟睡的厲害,便不再打擾他,睡在他的雙腿上,閉上雙眼,回想起他們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發(fā)覺臉上有液體在流動,猛的起身,發(fā)現(xiàn)老單于薨了。

    原來老單于已身中毒箭數(shù)日,只為完成自己兒時夢想,苦苦支撐到此時。

    “你為何如此對我?你為何如此這般狠心?”王昭君頓時泣不成聲,揮動著無力的雙手,捶打著老單于的雙腿哭喊道。

    “夫人,我軍大敗,舊朝大軍頃刻間,就要來了,我們快走吧!”王昭君的貼身丫鬟燭秀拉扯著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單于的唯一骨肉帶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滿淚水大聲命令道。

    燭秀執(zhí)拗不過,便抱起秦篤涯,從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聲大作,暴雨將要來臨。

    大批舊朝士兵到了大廳內,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馬斬取老單于的項上人頭。因為舊朝皇帝劉奭下令,凡斬取單于秦篤峰首級者,賞萬金,封萬戶侯。

    見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馬拔出單于寶刀血飲,擋在老單于的尸體前面。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想要殺死老單于,你們必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氣嘶吼道。

    雙拳難敵四手,幾十名舊朝士兵弓箭齊發(fā),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當舊朝將士們想要斬取老單于首級時,血飲寶刀,飲盡了老單于和王昭君的遺憾之血,剎那間屠盡了廳中所有舊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兩軍廝殺的越加厲害。雖然余下不足一萬匈奴鐵騎,明知取勝無望,仍全力廝殺,不后退一步。

    舊朝皇宮里的劉奭,自是笑的合不攏嘴,看著大勝在望。他便懷抱起了貴妃,飲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飲寶刀從單于大廳飛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長的寶刀,一刀便將舊朝皇城劈作兩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樂中的舊朝皇帝劉奭,嚇得腿都軟了,一時站不起身,他那最愛的貴妃和他的龍椅,都已被寶刀劈作了兩半。

    “快來人吶!護駕!護駕!”舊朝佞臣榮彥趕忙過來,呼喊守衛(wèi)護駕。

    被榮彥攙扶起來的舊朝皇帝劉奭,瞬間傻眼了。

    原來他往被血飲寶刀劈開的裂縫里,看了一眼,這一眼他崩潰了。

    “且等刀歸!”

    這四個大字,讓舊朝皇帝瞬間昏死了過去。

    那邊丫鬟燭秀,帶著秦篤涯,沒逃多遠,便被舊朝官兵們發(fā)現(xiàn)了。

    被舊朝官兵追了許久,燭秀發(fā)現(xiàn),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捉住,便將秦篤涯放入溪中,讓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卻朝著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著,用以誤導那些追趕她的官兵。

    最終,燭秀還是被無數(shù)官兵追上了,到了懸崖絕壁邊上。

    “你們這幫舊朝官兵,都給我聽好了!我大匈奴,永不為奴!”說話間,燭秀佯裝懷抱老單于獨子葬身懸崖。

    “將軍,如何是好?”將士們對舊朝將軍唐劍問道。。

    “鳴金收兵!回去告訴皇上,就說我唐劍,手刃了那匈奴單于的獨子,都知道了嗎?”將軍唐劍對屬下吩咐道。

    “知道!”眾將士異口同聲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給我喊聾了。”將軍唐劍滿臉堆笑的責罵道。

    這邊溪水中的秦篤涯,隨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終于在一獵戶門口駐停了下來。

    這場大雨,連下了數(shù)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篤峰老單于的離世吧!

    雨水不停的沖洗秦篤涯的臉部肌膚,讓他疼痛不已,他便號啕大哭了起來。

    溪水邊屋中的獵戶,聞聲趕至溪邊,抱起秦篤涯,連忙將他抱入屋內,燃火為他取暖。

    血飲寶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終于從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頂?shù)木奘小?

    在閃電雷鳴的映照下,血飲寶刀身上,“迷霧森林”四個大字,若隱若現(xiàn)。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側,是無邊無際的幽冥北海。雨水時節(jié),碧海藍天,微風和煦。無數(shù)北海邊的漁民,在最近幾天出海打魚時,他們都有幸見到了幾只鯨魚在互相追逐嬉戲。

    舊朝,國號玨,建國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覺,十五年過去了。當年溪水中啼哭的嬰兒,如今也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勇猛少年模樣。

    夢醒時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剛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夢中的秦篤涯。

    “爹爹,為何村中刀意如此強勁啊?”秦篤涯疑惑不解的問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這都不知道嗎?你可真是個鐵憨憨啊!”當年的獵戶姚魯,如今也早已須發(fā)皆白了,敲打著秦篤涯的小腦瓜子笑道。

    “別賣關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說啊!您說了,我今晚就請您吃烤山豬,怎么樣啊?”秦篤涯雙手托著下巴苦苦懇求道。

    “臭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魯笑道。

    “話說,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殺出!他憑著自創(chuàng)的十三界刀意,重傷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絕頂高手。自此,他的風頭一時無兩,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盡。突然,天下第一劍,慕曉峰,最終還是出手了。雷霆崖頂,這兩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絕頂高手,相約巔峰對決。血月當空,甚是壯觀!二人刀劍對戰(zhàn),三百回合后,勝負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飲寶刀上,這下不得了了,血飲掙脫了刀皇的雙手。只見那血飲直奔血月而去,碩大的血飲寶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見了。最終,在皎潔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見劍圣慕曉峰一劍結果了邪刀皇。隨著邪刀皇的殞逝,中原武林迎來了短暫的安寧。江湖兵器譜上,天下第一劍的慕曉峰,他的君子劍壓了邪刀皇的血飲寶刀一名,成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雖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無比,可真不是鬧著玩的。有一些武學奇才,終其修煉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來,血飲寶刀現(xiàn)身雷霆崖頂。這天大的好消息,讓萬千武林人士為練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獵戶姚魯有些許口渴,便喝了幾口美酒緩了緩說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個壞人啊!為什么大家還要爭搶修煉,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篤涯疑惑不解的問道。

    “哈哈!果真還是個孩子,這江湖中的事情,相當復雜。好與壞,都是人用拳頭打出來的。如果當年是血飲寶刀打敗了那君子劍,這天下會有人說他邪刀皇是壞人嗎?自然不會。成王敗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會懂。再說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慣他君子劍的偽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進麒麟堡內,不再過問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飲寶刀,砍了那虛偽的君子劍,振興武林大業(yè)。”獵戶姚魯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對呀!爹爹,您自己也說,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劍慕曉峰,應該早已過世許久了呀!快說,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騙我呢?”秦篤涯笑問道。

    “傻孩子!他君子劍慕曉峰,還有后人啊!這一百年來,我們刀意中人總是被,他們劍道中人壓一頭。壓得我們抬不起頭來,我們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們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與他們劍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劍,曾交手不相上下過。我們刀意中人相信,我們中一定存在那么一個人,能打敗他們劍道最強的那個人。”獵戶姚魯站起身來,望向遠處雷霆崖頂?shù)难媽毜督泻暗馈?

    “好吧!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刀意俠癡,我還是出去為您,獵殺野山豬去吧!”秦篤涯望著眼前的,刀癡爹爹一言難盡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來越強大。初識刀法為下三界,略懂刀意為中三界,深悟刀功為上三界。刀意到達十界后,會歷經(jīng)三重劫,破劫,方能到達化境刀意十三界,領悟到人刀合一。

    獵戶姚魯已達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無法到達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篤涯,他還只是個刀意下三界的廢物而已。

    簡單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獵迷霧森林內的野山豬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篤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側是迷霧森林,野山豬出沒頻繁,自是他秦篤涯首選的打獵去處。

    “哎呦喂!大家都快來看呀!我們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篤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霧森林,給那野山豬塞牙縫去啦!”云水村村長的大公子上官炎,對勇猛少年秦篤涯大聲譏笑道。

    “聽我一聲勸!大傻子,你就別去送死啦!我聽說,那野山豬都張著血盆大口。它們一口就能把你這小身板,給吞到肚子里面去,連根骨頭都不帶給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著對秦篤涯冷嘲熱諷道。

    “篤涯哥哥!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那野山豬才沒有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經(jīng)去迷霧森林,捕殺過那些野山豬。只要篤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夠的快,那野山豬必死無疑。”才子書院的掌上明珠南宮雪琪,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插話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氣,少爺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才子書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說,你這才多大的年紀啊!就開始如此這般,極力偏袒維護這大傻子。難不成你喜歡上他啦?”上官炎對南宮雪琪取笑般的問道。

    “胡說八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爛你的狗嘴!”南宮雪琪拔出寶劍,對上官炎威脅怒斥道。

    “上官公子,請問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氣壞了的雪琪妹妹,大聲的道幾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篤涯突然殤氣發(fā)作,雙眸被血紅的殤氣填滿,他手中的殤煞寶刀脫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彥的喉嚨處大聲的怒問道。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篤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道歉,我道歉,我這就大聲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對不起,萬分抱歉!剛才是我口無遮攔,是我胡說八道!”上官彥瞬間嚇壞了,雙腿發(fā)軟對著秦篤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對著我!是對著雪琪妹妹,聽懂了嗎?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篤涯盡量運行體內四處游走的殤氣,讓它們冷靜下來,對著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對不起,雪琪妹妹,原諒我吧!原諒我吧!”上官炎跪了下來,對著南宮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篤涯哥哥,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聽我的話,以后別再擅自運用你體內,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殤氣了,你會被它們反噬死的。”南宮雪琪連忙上前阻止,秦篤涯繼續(xù)運用體內的殤氣,她一劍柄打在他的后腦門,把他打昏了過去勸說道。

    被變身魂煞帝君的秦篤涯,嚇的魂都快沒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頭也不回的逃竄跑了。

    過了一會兒,體內殤氣平穩(wěn)下來的,秦篤涯蘇醒了過來。

    “雪琪妹妹,我剛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記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篤涯問道。

    “沒事,你剛才什么事也沒有,上官炎回家吃飯去了。有我南宮雪琪陪著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篤涯哥哥,我走啦!記得以后,你要常來才子書院,找我玩啊!”見秦篤涯有所好轉,南宮雪琪便和丫鬟對他作別道。

    “哎呀!瞧我這個豬腦子,怎么差點把正事給忘啦!烤野山豬,答應爹爹,給他捕殺一頭成年的野山豬。哎呀!秦篤涯啊秦篤涯,你可真是一頭豬啊!”勇猛少年秦篤涯恍然大悟道。

    進入了迷霧森林的秦篤涯,學著他爹爹教他的那般準備著一切。

    首先,秦篤涯在迷霧森林的地面上,挖一個足夠深,足夠寬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內插滿了,隨身包裹中攜帶的,早已削尖頭部的長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處,鋪滿了林中厚厚的落葉,蓋實了大洞入口,靜候一只成年的野山豬掉入。

    在迷霧森林的一顆高樹上,久等許久的秦篤涯,不見一只成年野山豬掉入那個大洞,只見成年的屎殼郎倒是掉進去了幾十只,這讓他哭笑不得,煩悶的厲害。

    眼看著,這天也不早了,秦篤涯準備從高樹上下來,收拾收拾隨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篤涯聽到了,不遠處有刀劍廝殺的聲音,并且那聲音離自己愈來愈近。

    “林雪舞,別再跑啦!我們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篤涯聽見五人中的帶頭大哥,對被他們追趕的少女大聲呼喊道。

    “癡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跟你們回去,當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傷的林雪舞對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們大家都別跑了,都喘口氣,這總行了吧!”帶頭大哥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粗氣,對林雪舞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說道。

    “好吧!我也累的夠嗆!”林雪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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