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此消彼長-《劍下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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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悟道,本就是一個(gè)此消彼長的過程,武人與劍修,二者大道相沖,只可得其一。
可是付桓旌卻不愿如此,他要魚與熊掌皆得。一旦失卻了此消彼長的念頭,付桓旌的道心崩壞,那也就不遠(yuǎn)了。
紫軒陽沒有全力一擊,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付桓旌不配。
如今,道心、文膽、陰神、陽仙,四物皆離卻了付桓旌,且是一去不復(fù)返的離卻。
如此看來,付桓旌著實(shí)不配他紫軒陽全力一擊,哪怕紫軒陽自己也命不久矣了。
對于紫軒陽而言,是天道天命要亡他,他無法抗拒。魔力反噬,也是一個(gè)此消彼長的過程,紫軒陽早已知曉其中緣由。
可是,付桓旌不一樣,如今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自己帶給自己的。
“你愛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飲殤刀自帶殤煞之氣,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內(nèi),再遇如此強(qiáng)大的煞氣,那可如何了得?”秦篤涯細(xì)思恐極膽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親眼,看我一個(gè)弱女子身處險(xiǎn)境嗎?”林雪舞對秦篤涯撒嬌道。
“好吧!服了你了,誰讓我答應(yīng)過你,此生一定會迎娶你呢!”秦篤涯無奈應(yīng)允道。
作別了四位上神,二人飛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卻不知如何進(jìn)入。
“四位上神別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進(jìn)入?入口在何處?”秦篤涯連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閑逛的四位上神問道。
“你真想知道?”縹緲道人笑道。
“當(dāng)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篤涯說道。
“聽我指揮!轉(zhuǎn)過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縹緲道人用力一腳把秦篤涯揣進(jìn)了菩提境榠內(nèi),大笑不止道。
“別!我自己跳。”林雪舞對縹緲道人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翹臀說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頭栽進(jìn)了那菩提境榠內(nèi)。
“對于這四位上神,我真是無話可說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這種委屈。”秦篤涯喃喃自語道。
“涯哥哥,咕囔著什么呢?記住!我們現(xiàn)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頭啊!更何況這里是六界之外,他們殺死我們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林雪舞對秦篤涯勸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說一說,過過嘴癮,你別當(dāng)真!”秦篤涯趕緊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說道。
二人走走停停,終于到了那百層境榠的頂層,可真累壞了他們二人。
“我也是服氣的,這群上神真是閑的沒事干嗎?百層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蓋,不知道一層一層往上爬,很累人的嗎?”秦篤涯氣喘吁吁的責(zé)罵道。
“別再罵啦!涯哥哥,省點(diǎn)力氣吧!幸好這不是萬層境榠,你還是燒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氣笑道。
“何人來此菩提境榠?”一個(gè)暗處的聲音,對二人問道。
“人界刀意強(qiáng)者秦篤涯,與那仙界劍道的女劍仙林雪舞,前來叨擾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現(xiàn)身一見?”秦篤涯雙手抱拳,向暗處躬身問道。
“為何見我?”暗處的乾元神君問道。
“晚輩聽聞六界傳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異。因此,特地前來菩提境榠內(nèi),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yīng)允一見!”秦篤涯學(xué)著那魔界至尊耶律銘,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對!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yīng)允一見!”林雪舞看見秦篤涯給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滾開!”
菩提境榠的穹頂處,碩大無比的乾元神君現(xiàn)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開了林雪舞。
“對!神君您做的太對了,大老爺們說話,哪有卑賤女子插話的份!”秦篤涯眼見心中摯愛被摔成重傷,敢怒不敢言違心說道。
“秦篤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對秦篤涯氣惱責(zé)罵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過去了。
眼見乾元神君就是一個(gè),身形擴(kuò)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篤涯的身體瑟瑟發(fā)抖,強(qiáng)裝淡定。
“你不懼怕我嗎?”乾元神君問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輩背后有血飲殤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篤涯笑道。
“為何?那刀能傷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擺弄著血飲殤刀,對秦篤涯問道。
“自是不能,晚輩的意思是,我們都與殤煞之氣有緣,應(yīng)屬同類中人。”秦篤涯笑道。
“你說我的魂元迥異,怕不是誆我?你此行,莫非是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對秦篤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說什么大實(shí)話!晚輩都不曾知曉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輩此行真的一心只為得見,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異奇妙之處。晚輩此行絕對別無二心,還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輩的余生心愿!”秦篤涯一邊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臺上,一邊對他苦苦懇求道。
“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舊相識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篤涯攥握在手心內(nèi)威脅道。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秦篤涯快要無法呼吸,對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諒你也不敢!快些滾吧!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開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篤涯,捏起對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說道。
“膽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來,放在那菩提盅上,給晚輩瞧一瞧啊!”秦篤涯起身后,重傷的大口吐血,對乾元神君譏諷的叫喊道。
“你說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篤涯問道。
“晚輩說您就是,這六界之外的第一膽小鬼。連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膽……小……鬼……”秦篤涯面色張的通紅,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最后只得一個(gè)字一個(gè)字的往外說道。
“好!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今天我就讓你死個(gè)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開秦篤涯,將菩提盅重新放回石臺上說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讓晚輩臨死之際,能夠欣賞一番其中玄妙。”秦篤涯繼續(xù)激怒乾元神君說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萬別眨眼!”乾元神君從腹內(nèi)掏出晶瑩璀璨的魂元,攤放于掌心說道。
“膽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內(nèi)的第一膽小鬼!”秦篤涯繼續(xù)加大激怒力度,對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別眨眼!哎!我又拿回來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來了。臭小子,想要誆騙我,再回去修煉個(gè)幾千年,回來再說吧!”乾元神君早就識破了秦篤涯的激將法,與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煉你個(gè)錘子!”秦篤涯見乾元神君身材碩大,移動緩慢,便飛身搶奪魂元說道。
只見那秦篤涯身材矮小,移動起來迅速敏捷,讓他乾元神君無法抓住。
將魂元搶奪到手的秦篤涯,用盡全身氣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內(nèi)。
剎那間,菩提盅凌空飛起,發(fā)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惡。
秦篤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來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惡花也不能留,否則后患無窮。
與此同時(shí),秦篤涯背后的血飲殤刀震顫的厲害,脫鞘而出。只見它一往無前,徑直沖向菩提盅內(nèi)的那朵惡花,將其吞噬啖盡了。
霎那間,佛光普照,秦篤涯眼前的百層菩提境榠,與那乾元神君都消失無蹤了。
秦篤涯攙扶起地上重傷的林雪舞,手握那顆煞氣全無的魂元,御刀飛身到了境榠渡口處。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時(shí)了,見他們二人平安的走出來,自是滿臉堆笑,欣喜異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處,醫(yī)治好了林雪舞的重傷。他們和秦篤涯寒暄了幾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啟稟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強(qiáng)者秦篤涯擊殺了。屬下手中的這顆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凈化了煞氣,還請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塵老祖說道。
“刀意強(qiáng)者,還行,還湊合吧!”秦篤涯笑道。
“別臭屁啦!刀意強(qiáng)者,快聽神君獎(jiǎng)賞!”乾元女帝笑道。
秦篤涯收斂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見,這下子他秦篤涯算是死定了。
“這是技術(shù)活,該賞!秦篤涯,你說本神君該賞你點(diǎn)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擻問道。
“客氣!客氣!那當(dāng)然是神君您賞賜什么,晚輩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篤涯向神君使了個(gè)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說道。
“我看這人界刀意強(qiáng)者,和我們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們二人快些離去吧!這人神結(jié)合,有違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腳叫出了聲的秦篤涯,連忙打斷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絕道。
看著林雪舞睜大雙眼,醋意滿滿的瞪著自己。秦篤涯別說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輩子他估計(jì)都要癱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飲食起居了。
“既然你這么說,那這門親事,就算了吧!不過,你也不能空手而歸,就把那菩提盅賜予你吧!”神君將菩提盅放在秦篤涯的面前說道。
“謝謝神君恩賜!”秦篤涯接過菩提盅致謝道。
聚散總有時(shí),又到了話別離的時(shí)候了。
秦篤涯和縹緲道人、奉惠真人、拂塵老祖,一一擁抱過后,來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澀萬分。
秦篤涯剛想要擁抱乾元女帝,那邊的正宮娘娘林雪舞輕咳了一聲,秦篤涯便無奈作罷了。
“那下回再見啦!”秦篤涯揮手作別道。
“下回再見,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別四位上神,來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離開你。那劍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爺爺。我要和你去游歷人界,可以嗎?”林雪舞緊緊的抱住秦篤涯不愿分離撒嬌道。
“雪舞妹妹,說到底,你是劍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過是一個(gè),人界小小的刀意強(qiáng)者罷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篤涯有自知之明的掙脫林雪舞說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癢了,是嗎?”林雪舞彈著翎雪劍的劍刃對秦篤涯問道。
“林大劍仙,怎么可能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劍道仙界,天天面對著兩個(gè)老男人,煩都會煩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歷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篤涯轉(zhuǎn)身背起林雪舞滿臉堆笑道。
“小涯子,你說你怎么就那么賤呢?”林雪舞在秦篤涯的背上很是納悶的問道。
“林大劍仙,這不叫賤,這喚作疼愛夫人!”秦篤涯背著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處大笑道。
“慢點(diǎn)!好像有什么東西硌著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處的林雪舞對著秦篤涯說道。
“是什么?”秦篤涯像對待放置無價(jià)的珍寶一般,輕輕的放下林雪舞問道。
“小涯子,還能是什么,還不是你那該死的血飲殤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劍仙,別再氣惱啦!這都到人界渡口了,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給我留點(diǎn)面子嘛!”秦篤涯突然一臉嚴(yán)肅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當(dāng)飯吃嗎?面子能讓你帶領(lǐng),那匈奴的十萬亡靈鐵甲軍還鄉(xiāng)不成?”林雪舞突然臉色一沉,對秦篤涯一再逼問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為沒了你,我秦篤涯就沒有辦法,帶領(lǐng)那十萬亡靈鐵甲軍還鄉(xiāng)了嗎?告訴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從,并不是因?yàn)槲覒峙履悖且驗(yàn)槲姨蹛勰悖缯洌鐚殹H缃瘢覀兌笋R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斂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氣。這人界,你不去也罷!”秦篤涯板著一張臭臉,對林雪舞說道。
“好!秦篤涯,你吼我!告訴你,你可別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還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這劍道仙界,也絕不會去那人界尋你!”林雪舞掩面垂淚,背身御劍,飛往仙界渡口,頭也不回的說道。
秦篤涯雖然有些許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卻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秦篤涯回想起了,當(dāng)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摯愛林雪舞的樣子,竟笑了。隨后自嘲道,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篤涯喃喃自語道。
人界秦篤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條綿長的仙人銀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銘,被劍圣獨(dú)孤傲,一劍破魂元。他正在艱難的一片一片,從六界之內(nèi),收集失散各處的魂元。
人神魔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長城外。
一日,北境長城外,尸骨嶙峋,嚇傻了守城將領(lǐng)。
“何故一夜之間,長城外出現(xiàn)這么多尸骨?”守軍統(tǒng)領(lǐng)葛伐禪質(zhì)問道。
“啟稟葛統(tǒng)領(lǐng),屬下不知,長城以北是無盡雪山,渺無人煙,怎會有人的尸骸,還如此眾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記住是我問你們,不是要你們問我。你們十人組隊(duì),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別回來見我。”葛統(tǒng)領(lǐng)說道。
葛統(tǒng)領(lǐng)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動手,一刀砍了剛才的士兵。
“屬下遵命!”眾人大驚,跪下齊呼。
一位約莫六旬年紀(jì)的長者,帶著九位新兵,重裝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長者一人,渾身是血?dú)w來。
待守城將士打開城門,來到他的身邊,他支支吾吾著“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長城的付桓旌,回頭看見一妙齡女子便問道:“你不就是墳冢獵戶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兒上官海棠嗎?”
“是的呢!不過韓殤哥哥,好久不見,你怎么到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澀回道。
“養(yǎng)父逼迫,不得不來啊!”呼韓殤傷心道。
“哦!對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韓殤問道。
“尋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氣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韓殤猜測道。
“沒錯(cuò),不過他是個(gè)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釋道。
“哈哈!光顧著聊天了,走,找間客棧,讓海棠妹妹見識一下煞氣城的美味佳肴。”呼韓殤笑道。
“哎!有間客棧!”上官海棠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家客棧驚訝道。
“哎!你還別說,還真是‘有間客棧’,就它了。”呼韓殤大氣道。
原來這間客棧的名字就叫做“有間客棧”,二人進(jìn)入店內(nèi),熱鬧非凡,座無虛席。
呼韓殤來到煞氣城后,發(fā)現(xiàn)城北五里處便是北境長城。先前聽別人說起北境長城,都說九死一生,其實(shí)都是騙人的胡話,實(shí)則安逸得很。
都說煞氣城極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長城,阻擋了寒風(fēng),反而氣溫適中。
外人所謂的煞氣沖天,實(shí)則是客棧遍地,廚房的煙火熏天罷了。
外人所傳的修建長城勞苦,也是謊話,長城固若金湯,征兵只是為了換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夢王朝律法嚴(yán)厲,所以煞氣城的百姓都對征兵之人,懼怕不已,為他們免除一切吃喝花費(fèi)。
換言之,呼韓殤到有間客棧吃喝,是不用花費(fèi)金銀的。
要不然窮小子呼韓殤怎會如此大氣,請上官海棠進(jìn)客棧大吃大喝。
二人點(diǎn)了酒菜,剛拿起碗筷,鄰座便聚滿了人,靜候一老者講述他那驚人的冒險(xiǎn)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湊近,聽上一聽。
只見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須,賣著關(guān)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錢罐子,面露不悅。
看懂了的眾人,紛紛寬衣解囊,往里面扔著銅錢。
呼韓殤與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規(guī)則,便被眾人直勾勾的盯視著。
那老者見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頭對客棧掌柜問道:“余溫,我這喉嚨干渴難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潤一下?”
“可淹千里長城,足夠您老潤喉之用。”掌柜余溫看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來上五壇蜜雪茸漿,讓寧老先生潤一潤喉嚨,我請客!”煞氣城少城主夢存年手握折扇進(jìn)門大聲說道。
“得嘞!五壇蜜雪茸漿!少城主請客!”掌柜余溫欣喜異常,趕忙招呼這位貴客道。
“不就是五壇酒水嗎?至于高興成那般模樣嗎?”呼韓殤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這筆買賣,掌柜的賺翻了。那極品美酒蜜雪茸漿,采雪山之巔雪蓮蓮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莖,花費(fèi)九九八十一天釀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塵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飄香萬里。那一小壇子酒,可價(jià)值千金呢!”一聽客敲打呼韓殤的腦袋解釋道。
“了然!了然!”呼韓殤摸了摸被打的腦袋受教道。
“寧老先生,昨日的冒險(xiǎn)故事,您老剛講到魔巖窟洞門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繼續(xù)講解呢?”夢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錢罐子里放進(jìn)不少黃金問道。
“既然少城主想聽,那老夫豈有推脫不講之理。”收回滿罐金銀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滿意足的老人,手執(zhí)驚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書說到老夫我與其余五人,來到魔巖窟洞門前。我回首望去,發(fā)現(xiàn)此地已距煞氣城足足有百里之遠(yuǎn)。
進(jìn)到巖窟內(nèi),我們發(fā)覺與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讓人感到溫暖如春。
我們越往深處走去,越發(fā)感到燥熱難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眾聽客大驚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飲了口美酒。)
我們看見五六個(gè)碩大的熔巖巨人,正在流淌著的烈火熔巖內(nèi)沐浴,為它們褪去這刻骨的寒意。
只見它們互相嬉戲,如同孩童一般。
見此情景的我們,嚇到腿軟,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們高大許多。
驚嚇不已的我們,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機(jī)盜取巖壁上的寶石。
“嘭”
(由于呼韓殤坐在老人對面,被老人這一驚嚇,竟從木凳上翻倒在地。眾聽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膽小如鼠。)
一石門應(yīng)聲而開,墜落地面。
嚇得眾巨人一激靈,躍出烈火熔巖。
只見一十五六歲人族少年,從我們對面的巖壁破門而出。
巨大的石門上,臥躺著一只碩大的成年野豬,已被那人族少年亂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發(fā)什么瘋?敲門不會嗎?”一熔巖巨人質(zhì)問道。
“不會”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巖說道。
從烈火熔巖中躍出的眾巨人,竟變成了人族模樣。
跳進(jìn)烈火熔巖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碩大的熔巖巨人。
老夫我連忙捂住了身邊驚呼的隊(duì)友,生怕熔巖巨人發(fā)現(xiàn)我們行蹤,那樣的話,我們就死定了。
“還愣著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門,關(guān)閉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說道。
“魂殤老大,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給石門上把鐵鎖,你覺得呢?”拂祥巨人關(guān)閉洞口后建議道。
“鐵鎖?對于我們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殤巨人看著烈火熔巖中的孥跋赤說道。
碩大的成年野豬,被它們幾位熔巖巨人,頃刻間便啖盡了。
只為它們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報(bào)復(fù)它終日的自以為是。
外人都說我們煞氣城巨人林立,兇猛異常,實(shí)則不然。原來這些熔巖巨人,需要烈火熔巖,方能變身巨人。
說回躺在熔巖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領(lǐng)噬天帝君的獨(dú)子,天性孤僻。估計(jì)是熔巖過于滾燙,孥跋赤竟睡了過去。
魂殤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卻這眼中釘。
“魂殤老大,我仿佛聞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說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們給我找出來!”魂殤巨人一把扯過拂祥巨人威脅道。
“大家趕快檢查有無傷口流血,趕快包扎,別被發(fā)現(xiàn)了。”老夫我對隊(duì)友叮嚀道。
怎奈我們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寶物誘惑,欲行偷竊,腳下一空,被尖石擦傷。尖石掉落滾燙的烈火熔巖中,發(fā)出響聲,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被發(fā)現(xiàn)的我們,不愿坐以待斃,便拔出刀劍,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殤巨人只右手輕輕一壓,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為什么放你一馬嗎?”魂殤巨人對我問道。
“不知,為何?”我害怕的要死問道。
“看見熔巖中熟睡的巨人沒有?他是我的眼中釘,我要你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殤巨人對我威脅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時(shí)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錮住了,脫離熔巖后,他會化身為一個(gè)人形少年,你把它帶往別處,離此地越遠(yuǎn)越好。”魂殤巨人對我解釋道。
“我答應(yīng)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無縛雞之力,何以將它送往遠(yuǎn)處呢?”我攤手問道。
“你看!”魂殤巨人指著外面說道。
原來它早已為我備好了馬車,它將少主孥跋赤拽離熔巖,放上馬車,催我離去。
于是我驅(qū)車奔馳,行車不知多久,見四周墳冢遍地,我便知此處是他應(yīng)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寧老先生飲了口美酒,正欲繼續(xù)說道。
突然,寧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來。
“那你又可曾知曉,它帶走了巨人至寶玨魂穎珠,你這可惡的盜墓賊!”那男子怒目問道。
“是你,是你……”老人驚慌不已道。
看見那男子眼中無盡的烈焰熔巖,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殤巨人的人形化身,便驚嚇過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沒把我少城主夢存年放在眼里嗎?”夢存年拔劍大聲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聽聞有人在此妖言惑眾,便命下官懲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軍營,有要事商談。”魂殤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員。
“本少城主知曉了,你回去通稟父王,就說我即刻便至。”夢存年望著地上慘死的寧老先生,為其閉上雙眼說道。
“如此甚好!”魂殤巨人作別少城主,便不見了。
不歡而散,白瞎了五壇極品美酒。
“韓殤哥哥,寧老先生口中所說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幫幫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著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韓殤安慰道。
二人在有間客棧住了下來,打算明日全城搜尋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韓殤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盜圣尹留別的到來。
“出來吧!我早說你三日后,會求著我收回玨魂穎珠。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別死撐了,會死人的。”呼韓殤對著空氣說道。
突然,暗處走出一人,半邊臉已被燙傷的厲害。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差點(diǎn)被你害死。這幾天,我莫名其妙被一個(gè)熔巖巨人追殺,從雷霆崖追殺我至此。看來,此仙物與我無緣,還是還給你吧!”盜圣尹留別掏出玨魂穎珠,對呼韓殤說道。
“哈哈!你算不錯(cuò)的了,只毀了半張臉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來!這一壺蜜雪茸漿,算是對你的補(bǔ)償吧!”呼韓殤笑著遞給他一壺酒說道。
“如此嚴(yán)重?不至于吧?”尹留別好奇的問道。
“此乃天機(jī),不可言說!不可言說!”呼韓殤擺起臭架子說道。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知道。不過,你這個(gè)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guī)兔幔俊币魟e伸手問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領(lǐng)了。不日便有一場人族與熔巖巨人的大戰(zhàn),你還是趕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濺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韓殤與尹留別握手勸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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