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良久,唐玉開口道:“為何不肯摘下面罩?” 孤風臨抬起頭,看了看唐玉臉上的那道猙獰刀疤,笑道:“長得丑,見不得人!” 唐玉站起身來,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酒壺遞給孤風臨,“今早剛買的酒,喝幾口驅(qū)驅(qū)寒!” 孤風臨一把接過,咕嘟咕嘟連喝了小半壺,他還給唐玉后,說道:“明天我們就回幽燕了,紅白雙煞跟我們一起走,你回朔方吧!” 孤風臨突然一拍腦門,從懷里掏出一大疊銀票塞到唐玉手里,“這是你們的酬勞,天鷹鏢局損失慘重,多余的就算給兄弟們的賠償了!” 唐玉眼睛泛紅,她看著手中銀票怔怔出神,若不是為了這幾張紙,天鷹鏢局幾十口人又怎么會無端喪命?但吃鏢行這碗飯,這樣的境遇早就在預料之中了。 唐玉數(shù)也沒數(shù),就把這一大疊銀票揣進懷里,她大哥的賭債還沒還,天鷹鏢局幾十口人的撫恤金還沒,她要把這些害死一部分人的東西帶回朔方郡,朔方郡的另一部分人才能繼續(xù)生活。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么可笑。 “三公子,天鷹鏢局的人因你而死,你卻又救了我的命,其中的恩怨糾葛誰也說不清楚,你我今后也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能否讓我見見你的真容?” 望著孤風臨臉上的銀色面罩,唐玉的確非常好奇,為何他寧可冒著生命危險讓止劍一路追隨,也要戴著面罩? 孤風臨從唐玉手中搶過酒壺,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大半壺酒全部喝完,似乎已經(jīng)有了些許醉意。 “我給你說過,咱倆都是沒人疼的苦孩子。你老爹為了給你大哥還賭債,讓你一個姑娘家去走九死一生的幽燕邊境。我爹呢?我爹心疼我大哥,讓我去幽燕左賢王府中做質(zhì)子。說好聽點叫質(zhì)子,說難聽點,叫奴才!” 說到這里,孤風臨有些激動,他手掌顫了幾顫,把酒壺重重砸在桌面上,指著自己的銀色面罩說到:“我十五歲那年,陪左賢王的小世子練武,失手打傷了他。結果,這小子在我臉上刻了兩行字!一行是孤姓狗奴,一行是......” 孤風臨再也說不下去,抱著頭歪倒在椅子上。 唐玉咬著嘴唇,她沒想到出身高貴的藏天教三公子孤風臨居然還有一段如此慘痛如此不堪回的經(jīng)歷,怪不得他一直戴著銀色面罩不肯摘下來! 左賢王家的小世子,真是乖張毒辣,居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唐玉沒有說什么,她輕輕握著孤風臨的手,一滴眼淚輕輕墜落。 過了半晌,孤風臨輕輕說道:“二小姐,你走吧!早些上路,不然晚上找不到落腳之處!紅白雙煞那邊,我爹已經(jīng)跟他們說過了,他們不會為難你!” 唐玉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她回頭看了看孤風臨,說了一句:“山高水長,珍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