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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青空皺眉看他。

    高壽躬身不敢直視，聲音放低：“南王殿下確實在宮內(nèi)。”

    “朕還沒死吶，說話就不管用了？”霍青空臉色陰沉，死死瞪著他。

    高壽忙道：“奴婢糊涂！”

    霍青空死死瞪著他。

    空氣仿佛凝固。

    周圍侍立的小太監(jiān)與宮女一下屏住呼吸，令自己靜止不動，唯恐發(fā)出一點兒動靜而引來狂風(fēng)暴雨。

    高壽身子幾乎躬到地面，好像一只蝦，不！比一只蝦還彎！

    “罷了。”霍青空淡淡道：“下一次再這么干，你就去太廟奉香罷！”

    “是。”高壽長舒一口氣。

    空氣恢復(fù)流動。

    太監(jiān)與宮女們緊繃如石頭的身體放松，恢復(fù)了呼吸。

    “陛下，要不要請南王殿下過來？”高壽低聲道：“他畢竟盛意拳拳，也是擔(dān)心皇上遇險。”

    “哈！”霍青空發(fā)出一聲冷笑：“他擔(dān)心我遇險？”

    高壽道：“奴婢其實明白他的心思。”

    “說來聽聽。”霍青空語氣淡漠，負(fù)手進(jìn)入大殿內(nèi)。

    高壽緊隨其后，一邊說道：“陛下一旦遇險，我大永則必陷入動蕩，實不利于南境。”

    霍青空看他一眼。

    高壽繼續(xù)說道：“奴婢也聽聞南境已非從前的南境，開始富庶了，朝臣們早就蠢蠢欲動，尤其那些背后有商賈撐著的，恨不得直接把南境搶過來，有陛下壓著他們不敢亂來，一旦陛下不在，他們一定會瘋了似的撲上去！”

    霍青空坐回龍椅中，緩緩道：“你還不算老糊涂。”

    高壽笑道：“奴婢覺得，至少現(xiàn)在，南王殿下確實是可以依靠借重的力量。”

    “你呀……”霍青空搖頭：“別把自己代入他，他行事的用心可沒這么簡單。”

    “奴婢愚鈍。”高壽道。

    “罷了，請他過來吧。”霍青空看一眼藻井，淡淡吩咐。

    “是！”高壽忙一躬，轉(zhuǎn)身便走，生怕霍青空反悔。

    ——

    明媚陽光照進(jìn)大殿，明亮而不失柔和。

    大殿中央三個蒲團(tuán)坐著李澄空三人。

    李澄空在前，兩女在側(cè)后，形成一個正三角形。

    李澄空忽然睜眼：“我們走吧。”

    袁紫煙睜開明眸，好奇的問：“老爺，去哪兒？”

    “回去。”李澄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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