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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喃喃自語“小丑……”

    我看向了周圍的貼在墻上的整片整片的鏡子，當(dāng)看到鏡子里映出的面容的時候，一瞬間我恍如見到了鬼怪，嚇得我差點再次尖叫出聲。

    我立刻摸向了我的臉，可是一抹上去，整張臉都是刺痛。

    甚至以內(nèi)我臉部的動作臉上的每個刺進(jìn)去過針眼的地方全都滲出了血。

    我瘋了一樣從木板上摔了下去，朝著鏡子一步一步爬過去。

    當(dāng)鏡子里的那個滑稽又丑陋的小丑在鏡子里越來越近，臉越來越大的時候，他知道，這就是自己！

    他的臉上已經(jīng)被紋上了小丑的樣子，笑起來快咧到耳朵根的血紅笑臉，猩紅色的鼻頭，滴落的黑色眼淚，凌亂又丑陋的五顏六色都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讓他看上去丑陋又滑稽，和他從前在海報上看到的小丑一樣。

    我張了張嘴，抽動的肌肉讓他剛被紋了色的臉上崩開了傷口，滿臉都我往下滑落著血珠。

    我想大喊大叫，但是聲音仿佛被堵塞在為了喉嚨讓我宛如失了聲，只有一陣一陣的嗚咽。

    這種感覺就像是觸不到底的絕望和害讓我宛如跌入了沒有光亮的黑暗深淵。

    為了表演空中高難度動作能保持平衡，他們切掉了我的下體。

    為了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小丑，他們把我的臉紋成了小丑的模樣。

    我成了馬戲團(tuán)的真正的小丑。

    僅僅幾天之后，我就被他們帶去學(xué)習(xí)表演了，他們告訴我小丑要這樣笑，要時時刻刻都笑，說話還要用那樣的腔調(diào)。

    “笑的比哭還難看！還怎么給老子掙錢！”    傳真表演服的男人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我的嘴上。

    我嘴巴吃痛一下往后退了幾步。

    “給老子笑！知道怎么笑嗎！老子花錢買你來是讓你給老子掙錢的！”那男人惡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抽了下來。

    見我在滾到了地上，他又沖了上來對我一頓拳打腳踢。

    那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是這么過的，后來我從阿莫的嘴里聽說，每一個要上場表演的工具都會經(jīng)歷這一段時間的調(diào)、教。

    直到訓(xùn)練好了，就會放出去表演了。

    阿莫跟我一樣，他也是一個表演工具，比我早來一段時間，比我大兩歲。

    但是他很幸運(yùn)，他不需要做切除手術(shù)。因為他不負(fù)責(zé)高空表演，也不需要跳火圈，也不用在那些動物的腳下滾來滾去。

    他是一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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