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臺北邊的云一凡聞言,微微一笑,也當即拱手遙遙回了一禮,道:“一東師兄承讓了——” 頓了一頓,他便接著說道,“不過我也要多謝師兄才是,若非此番比試,恐怕我也不會這么快就突破了這極限壁障,希望能夠承蒙師兄吉言,讓我在接下來的比試當中可以再接再厲。” 擂臺之下的人群之中—— “剛剛明明看著基本上幾乎是同時被震飛同時落地的呀!幸虧是有供奉這樣的入微境超級高手在場,居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分辨出來誰勝誰負” “正是如此——” “不是吧,一場比試這兩個人居然會同時突破了” “看樣子似乎應該是在最后關頭,他們方才一起突破瓶頸壁障,不過也都因此被那強大的激蕩之力給震下擂臺” 擂臺周圍觀看比試的人,在羅隱霧宣布比試結果之后,都是面面相覷,忽而又聽得云一東居然輸了比試還感謝對手,不禁更加不解,直到最后才知道兩個人竟然都在比試之際突破了瓶頸壁障,不禁大呼二人運氣實在是好。 原來方才,兩個人經過一番比試,體內真氣已經運轉不止,直到最后,又各自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強武技,而后卻又漸漸轉而化作內力的比拼。機緣巧合,又加上這般刺激之下,本就處于初境中期極限壁障的他們,便在同時突破了瓶頸壁障,一舉進入到了初境后期。 不過,要知道的是,云一凡修煉的頂階主修功法“云霄心法”在此之前半年就已經達到了圓融級,而且在這半年以來雖然提升的速度有限,卻仍舊有所精進。而云一東修煉的高階主修功法“沖云功”雖然也已經漸進爐火純青,可畢竟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圓融級,所以依舊尚處在純熟級。 雖說,這兩個人的修為都是處于初境中期的極限巔峰,基本不相伯仲。但是頂階功法本就能夠相對壓迫克制高階功法,再加上云一東在內功方面的造詣境地要比云一凡低,所以便完全被其克制,雖然他在最后關頭也把內功突破到了圓融級,并且自身修為也隨之達到了初境后期,可是原本內功就處于圓融級的云一凡也在同時將自身修為突破到了初境后期。 直到此時,云一東的“沖云功”依然受到了云一凡的“云霄心法”的相對壓迫,所以他才會稍稍提前被激蕩的內力給震飛了出去,緊接著才是云一凡也因為內力激蕩而被震得飛退。 只不過,其中相差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太短了,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得到,便感覺兩人似乎是幾乎同時被震飛。是以,在場中人也只有已經達到入微境的超級高手羅隱霧,以其入微境的“入漸知微”之玄妙對這一過程一覽無遺;另外還有身為當事人的兩個人,因為是親身所感,故而也比較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細微變化。除此三人之外,就連在場的另外那兩名登峰高手,也都僅僅只是憑借著他們高出常人的眼力和一些輕微的感知,這才能夠推測出個大致的情形來。 不過,雖然輸了比試,但是卻意外突破了極限壁障,云一東也就顯的不那么在意了。只見他微微而笑,朝著羅隱霧云玉瑛和云清巍三人拱手施禮道:“弟子先行告退了。” “快去吧,你也是時候該去武藏閣換取令牌和領取功法了。”羅隱霧笑著回應道。 云玉瑛和云清巍看著云一東,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贊許之色,也都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云一東神情一振,當即便轉過身去,身子一閃便宛如化作一道輕煙一般向著南邊而去。 “弟子也先行告退了。”云一凡也微笑著向羅隱霧等三人拱手施禮告退道。 羅隱霧再次微笑著點了點頭,對云一凡說道:“明天下午記得到演武堂查看第二輪的分組情況。”頓了頓,才又道,“好了,你也去吧,你也是時候要再次領取功法秘籍了。” 云玉瑛和云清巍看了看云一凡,眼神之中的贊許之色又再次加重了幾分,然后都微笑著點了點頭。 云一凡微微一笑,身形一動,一轉眼便出現在了擂臺的另一邊,也是好像化作了一道輕煙似得朝著南邊直奔而去。 “初境后期,身法圓融,果然是非同凡響,縱然是以我高出一層的實力,輕功身法之快之妙卻也難以達到這般境地啊——”擂臺北側站著的那名藍衫青年不禁再次感嘆道。 “上官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嗎?”藍衫青年身后的那幾名少年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年約十五六歲身著灰衣的少年當先出口問道。 這名藍衫青年名叫上官浩瀚,今年就該年滿二十五歲了,五年前的競技會武大比之時還是初境中期極限巔峰,經過大比頗有感悟,不久以后便突破到了初境后期,這才堪堪成為了秦嶺云門的內門弟子。 而那幾名少年,則都是外門弟子,修為也都只是在初境中期下層,其中那名灰衣少年年紀最小,今年剛滿十五歲,名叫歐陽少野。 “確實如此——”藍衫青年上官浩瀚感慨道。 “不會吧——”灰衣少年歐陽少野似乎不敢相信,道,“上官師兄,你可是兩年前就突破到初境后期的中層了,而且身為內門弟子,這幾年間肯定又修煉了《云霄雙技》中的‘云霄身法’,那可是頂階輕功武技身法呀!單以輕功而論,又怎么可能會比不過僅僅只是剛剛突破到初境后期,而且還只是修煉過高階武技‘沖云身法’的人呢?” “這就是武技造詣的境地之間的差距呀!”上官浩瀚無奈地搖了搖頭。頓了一頓,然后才笑道,“我雖然修煉了幾年的‘云霄身法’,但也才不過僅僅是達到了基礎級的巔峰;而我的‘沖云身法’,卻還仍不過是純熟級而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