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大而無外,小而無內-《玄黃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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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心神生機,具沉于腳下大地;軀不閃不避,如一團輕清虛懸之氣,融入夜色,流于萬物生息的氣機之中。
當先一道刀光,從那尊肥厚軀的膛,透體而過,絲毫未受阻滯。
因為根本就無物阻滯。
刀光甫定之時,那黑衣刀客現出形,臉上神色古怪,驚詫莫名。只不過訓練有素的刀客,反應極快,隨即向前踏步,趁勢旋一轉,手中短刀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往后的施玉清懶腰斬去。
但此時的黑衣刀客,已經感覺到夜空中那兩道軌跡極其詭異的破空之聲,正往自己立之處襲來。
無論暗中襲擊的是何種暗器,從那凌厲的破空聲勢,刀客已知那于己而言,必是致命一擊。
黑衣刀客眼神沉,神色決絕,那弧形橫切一刀,瞬間加!
只是刀刃堪堪要觸及那具肥碩軀的瞬間,一個大如磨盤的物事,已經飛旋而至,尖利的邊緣直接切入了那黑衣刀客的脖頸,黑衣刀客瞬間被那物事夾帶的一股大力撞出,形倒退數尺;后腦玉枕,后心靈臺兩處,同時撞上那兩道軌跡詭異的破空暗器。
黑衣刀客頓時氣絕。臨死之前,他看清了那插入脖頸,大如磨盤的東西,竟是一頂邊緣破敗的斗笠。
并不明顯滯后的另外一名刀客,在短刀刺中施玉清后心之時,卻并未趁勢繼續前沖,而是瞬間止停,也不管那刺中之處,毫無手感,隨勢一旋刀,結果手感觸實之時,就剮出一大片脂肪肥厚的血。
那刀客一招得手,卻并不戀戰,形突然后掠數丈,隨勢轉,就要穿入密林夜色遠遁。卻見林中一道幾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暗劍影,飄忽而至。
那道劍影,無聲無息,看似十分輕靈無力,內中所隱藏的劍意,卻又好似凝重如雷霆萬鈞。
這名碩果僅存的黑衣刀客,心知不妙,步法一錯,形竟好似憑空消失一般,夜色中只余一道殘影,從另一側向迅疾掠入林中。那刀客隱入林中之后,自生機氣息,竟也一并消失,再無行跡可循。
暗中飛劍襲來的任平生一擊失手,當即收劍立定,卻并未急于追趕,而是橫劍前,立于原地,凝神靜氣。
心體膚,五官百感,皆可感氣望氣,對于這種無形無跡的隱匿術法,左顧右盼,只會擾亂自己的心神,錯失對方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
胡久現之后,本趕過來相助,見任平生那一副氣定神閑態勢,心中驚疑不定;而邊那刀傷無數的燒炭道人,已經像個血人一般,搖搖墜。
胡久暗嘆一聲,伸手扶住了施玉清,小心翼翼地助他慢慢坐到地上。這缺心眼的死胖子,已經有出氣沒進氣,卻面含微笑,神舒坦。那一股開心勁兒,像是走路踢傷了腳,卻現那踢到的東西,是一根碩大的金條。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被人賣了,還樂呵呵的替對方數錢。
任平生的全副心神,寧定之中,隨著山水地脈,萬物氣機緩緩流轉。他的形由巋然不動,到緩緩橫跨一步,手中的鐵劍跟隨形,緩緩橫向遞出。劍勢平緩無力,劍式拙劣,如稚子練劍,卻不堪劍之重,只能在空氣中一劍一劍裝模做樣。
任平生一旦出劍,便再沒停下,法不快,一步一停,卻方向不定,時左時右,時前時后。手中的鐵劍,更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全無章法可言。
片刻之后,方圓十余丈內的萬物生息氣機之中,皆有絲絲縷縷的劍意隱藏其中,流轉不息。
只是那道道劍意如流水泄去,毫無阻滯。只有細心觀摩,才會現任平生劍招所過之處,那些粗不過碗口的草木,隨即枯黃萎靡。
一片漸漸枯黃的藤蔓之中,突然氣機暴盛,一道黑影急掠而出,便化作一道刀光,往近在咫尺的任平生當襲來。
任平生對那道疾如閃電的刀光,竟是不管不顧,只是形略偏。他手中的鐵劍劍勢微變,不再是漫無目的的出劍,而是如同一支飽蘸濃墨的畫筆,往那一叢藤蔓鋪展之處寫意一潑。
劍氣如墨汁四濺瀉地,沒入藤蔓之中。那當襲來的刀光,如同一道白虹被攔腰截斷,消失于無形。
只見那一叢藤蔓,如一幅鋪設不平的山水畫紙,從那些潑濺墨點融入之處,寸寸斷裂,瞬間如一堆碎草,坍塌于地。碎草覆蓋之下,現出一個蜷縮側躺的人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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