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胡久十分好奇地看著那一臉嚴肅的胖子,“那小子,到底給你們灌了什么樣的**湯?可他怎么看,也不像個巧舌如簧的人咧!” 施玉清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問道:“那六個刺客的尸體?” “化掉了。”胡久淡淡道,“化作一股千年塵灰,蹤影全無。我等邪門歪道行走江湖,這種事,怎么可能留下痕跡?” 施玉清無語半晌,眼神卻逐漸堅毅起來,終于緩步走向那棵枯樹。 “這就要出手了?”胡久大大咧咧道。 施玉清打了個稽,語氣平和道:“師父常說,做人要恩怨分明,是非分清。你做的一切,無論如何,我施玉清十分感謝,若是贏了,必不殺你;只會提些合理的條件。若是輸了,任由閣下處置便是。” 胡久滿臉嘲諷之色道:“你施玉清滿口仁義道德,大義凜然,可事到臨頭,就知道拼死一戰,一死了之。至于自己以殉了所謂的道之后,你那個什么小師叔少了庇護,會不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倒是可以不管不顧了。如此是非不明,輕重不分,黑白不辯的道,你施玉清還修個啊。干脆叛出那什么狗宗門,跟著我胡久殺人越貨,吃香喝辣算了。黃白之物,真金白銀,總比那模棱兩可,虛無縹緲的所謂大道,要簡單明了得多。” 施玉清一陣茫然失措,饒是那可滾圓腦袋體量不小,依然脹痛裂。他雙手捂頭,一臉痛苦之色,如癡如呆,不知該如何自處。 胡久突然一躍而起,目露兇光道:“小子,現在就算想得明白,都已經遲了。你現在就算要反悔罷戰,老子都要先揍了你再說。” 既然是被迫應戰,倒是省去了施玉清的諸多為難。他頓時警覺異常,一氣機,瞬間流轉順暢起來。 胡久與他,不過三四丈遠,以那漢子的修為,按理說本可一躍而至,直接出手。但胡久非但沒有急于出擊,一躍而起之后,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迸而出,卻又突然一閃而沒。 那漢子只是原地躍上半空,又原地落下,那一氣機威壓,在他雙腳落地的瞬間消與無形。 如此收自如的氣息控制,饒是施玉清已是應天境宗師,依然覺得不可理喻。一戒備之意,更加不敢懈怠半分。 胡久你佇立不動的形,突然一晃,化作一道殘影,往施玉清飛掠而來。那道殘影的法度,跟幾天前那些突施偷襲的十二重樓殺手,如出一轍,卻又更加迅疾! 施玉清左腳后撤半步,擺了個不丁不八的樁法,手上卻是一記新近頗有心得的無極式,雙臂分別環抱大小各一圓。 他根本不看那如飛撞來的殘影,只是雙臂環抱的大小圓中,自成兩重小天地;小天地融入大天地,便即氣理交融。那兩重小天地中,方寸之間,氣機的流轉便是一瀉千里。這種咫尺千里的神通,也是受了那天青牛坪論道時,那陳玉龍指點江山的啟。 卻見那道殘影飛至半途,突然消失不見! 而胡久的影,瞬間重新出現于那棵枯樹之下,面帶冷笑,一動不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