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三清閣 (下)-《玄黃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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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已經(jīng)缺了一半樓板的二層,兩人似乎都沒怎么上心,一邊聊一邊沿著樓梯拾級而上。
二樓的布局,與地層相比倒是更加別出心裁,景象宏大。目光一旦越過樓面,便根本看不見樓板了。眼前只見峰巒迭起的青綠群山,巍然聳立。一道兩山相夾的幽深峽谷,從樓梯口往前蜿蜒入深山。那峽谷崖壁上,無數(shù)藤蔓綠蘿;中有飛鳥來去,走獸徘徊。只是那峽谷之下,一條干枯河,并無流水。
兩岸懸崖上,亦有幾處溝壑,溝壑中亦未見飛泉流瀑。
兩人蜿蜒行走于谷底那干枯溪澗中,百步之后,仍是抬頭唯見峽頂一線天,低頭只見河頑石崢嶸。那破碎樓面,去往三層的樓梯,均無形跡可尋。
任平生那橫于前的鐵劍,微微顫動。方懋卻隨即出言制止道:“等等,這個尚缺陣樞與各處陣腳的山水大陣,目前只徒有其表,擋不住你一劍。幻象一破,這座樓也就塌了。”
言畢,方懋一尊分法相祭出,巍峨如山,高出那峽谷之上。那法相轉(zhuǎn)頭四顧,辨明方向之后,方懋便即收回法相,領(lǐng)著任平生,從那崖壁飛掠而上。
山頂上,又是另一番恢弘天地。這樣的幻境,任平生在那青牛坪道場見過。只不過當(dāng)時那金丹修士陳玉龍,以一己修為構(gòu)建的山水天地,遠(yuǎn)不如此間的千里江山壯麗恢弘。
只是此處山河之中,始終只有干枯的河道湖底,不見水流。
兩人在群山中一路掠行,中途既無伏擊,亦無機(jī)關(guān)。片刻之后,便到了一處鐘琳瑯的巖洞口。
方懋慨然道:“這只妖猴,能以群妖之力布置如此一片大好江山,確實(shí)心氣不小。只可惜財力有限,加上時尚短,大陣的陣樞陣腳,那真是一只光吃不吐的吞金異獸。以這么一座偏居苦寒之地的妖修門戶,又如何擔(dān)負(fù)得起。”
任平生有些不信,反駁道:“若明知不可能做到,他何苦煞費(fèi)苦心布下這一番天地?他完全可以省下那筆錢,用來尋一件不輸于那面關(guān)照鏡的法寶,坐鎮(zhèn)這一層。就算打不死人,也至少能讓闖入者脫層皮。”
方懋道:“很多事,本就是旁觀者未必清,當(dāng)局者未必迷。我們以金敖當(dāng)下的實(shí)力估量,要結(jié)成這座山水大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所謂謀事在人,這種話,肯定不是我們這樣的旁觀者說出來的。然而敢于謀事的人,又有幾個最終能得償所愿?所以我看那金敖,就是這樣的人。不管成與不成,走一步算一步。”
任平生有所觸動,卻未言語附和。
二人舉步進(jìn)入那溶洞之中,
正中天花板上,高懸一把寒光閃耀的長劍廳堂之中,金敖慵懶地坐在一張黃楊木椅上。雖然這座九層高樓,真正成形的,只有一層的移花接木陣,但對付一兩位白玉境以下的修士,他還是頗有自信。
因為一般費(fèi)盡數(shù)百年光修得琉璃體的得道之人,多半還得往上一境,才能煉出元神。沒有一顆凝練的元神,又怎可能明心見,在生死一發(fā)之間了卻恐懼心?
有了哪怕絲毫的恐懼,那陣法的奧妙,便至死都無從覺悟。
所以盡管自己無法洞察一樓戰(zhàn)場的狀況,但先前那一陣陣的驚天動靜,已經(jīng)讓金敖松了口氣。
第一次任平生與方懋互換一招,卻彼此毫無知覺,那時金敖本已經(jīng)沉沉動,打算動下樓,親自了結(jié)兩個傷者。好在一陣猶豫之后,一樓動靜又起,而且這一次,更加聲勢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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