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豈有此理,這老東西,真當我不敢動他?” 焚天師這時拍案而起。 其余云知守幾人也皺起了眉。 “我去讓這老東西閉嘴吧。”邢天師這時也站了起來,他斜看了一旁的張百煉跟李白一眼,“權當是給張老您的謝禮。” “有我在,用得著你動手么?” 焚天師白了邢天師一眼。 “這種事情你也要跟我搶是吧?” 邢天師白了焚天師一眼。 說著二人就要走出席位。 “兩位前輩,沒必要,沒必要……” 李白見狀有些慌了,趕緊攔住了他們。 他很清楚,以這兩尊大神地位跟脾氣,真的很有可能對慕容老頭動手。之前之所以一直隱忍著,不是不甘,很大原因是覺得不劃算,沒有值得動手的理由。 現在有了張百煉的承諾,兩人自然也有了動手的理由。 畢竟在修行界,能讓大唐第一鑄劍師欠下一份人情,是很劃算的一件事。更何況這兩人現在也已經了解到,青羊宮的筑基丹,八成與李白有關。現在有一下子能讓一個煉丹師一個鑄劍師欠下人情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太白,你別擔心。”邢天師望著李白笑了笑,“麻煩的事情我們自會處理,不會牽扯到你。” “不,不,不……” 李白連連擺手,隨后苦笑道: “真的不用麻煩二位,我自己能處理。” “這事還是我們來吧。” 焚天師皺了皺眉,“這老頭有許多弟子已經在廟堂之上身居高位,以你現在的身份,應付后面的事情會很麻煩。” “真的沒那么復雜。” 李白哭笑不得。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邢天師見狀有些好奇了起來。 “筆來!” 李白手一抬,然后笑看向邢天師他們道: “不就是一首詩嗎?我寫給他們就是了!” “筆來了,筆來了!” 一旁早就準備好了的阿虎喜滋滋地跑過來將筆遞到李白手中。 與此同時,一眾伙計在阿虎的吩咐下,已然在酒樓中間擺好了桌椅,放好了一張長長的紅布綢緞。 于是李白在一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將手中那桿狼毫沾滿金色墨汁,然后如鐵畫銀鉤一般地寫下三個大字—— “蜀道難。” …… 聚福樓。 “老師,今日這詩他們若是做不出了,我們這詩會豈不是沒法子辦下去了?”書生夏谷見對面樓上久久沒有動靜,不免有些失望地道。 “無妨。” 慕容老頭擺了擺手,然后帶著幾分得意地笑道: “今日只要他們一聲不吭的從這酒樓內走出去,這輩子都得給我背上縮頭王八的名聲。” 在讀書人眼中,聲名之重,要大過生命。 “那……我們這是不是把他們得罪得太狠了些?” 書生夏谷聞言有些擔心了起來。 “對付這些不學無術之輩就是要狠!” 慕容老頭的臉瞬間落了下來,隨后接著咬牙切齒道: “這些個修士,成日宣揚怪力亂神,視道德倫常祖宗之法于無物,現在他們有些人已經開始將手伸入廟堂,長此下去,我大唐必然禮樂崩壞,國將不國。” 說到這里,他抬手用力地拍了拍書生夏谷的肩膀,然后目光凌厲地接著道:“所以阿谷,你要給我記著,日后須得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些個妖魔鬼怪趕回深山!” “弟子……弟子一定謹記!” 書生夏谷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師露出這等猙獰神色,當即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好!……” “好一個難于上青天!” “好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聽到對面望梅居上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難不成,他們的詩做好了?” 夏谷皺了皺,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哼……” 慕容老頭冷笑一聲。 “就算做出來了,估計也是些十幾歲小書童都能做的打油詩,以蜀為題,十年內沒人能勝過阿谷你這首《蜀中春雨》!” 他十分自信地道。 “慕容先生,幸不辱命,拙作總算是趕出來了。” 這時只見李白已經走到了窗口,他一手提著個酒壇,一手提著一副大大的紅綢步卷軸。 “哦?” 慕容老頭換了副面孔瞇眼笑看著李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