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番話一出口,柳寺卿算是“圖窮首先”了。 “此人?” 明皇皺了皺眉。 “回稟陛下,此人名叫李白?!? 柳寺卿趕緊回道。 “也是,青蓮鄉真武館,好像就他一個天階斬妖師?!? 明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后又將目光看向賀知章,“賀館主,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心里其實已經很清楚,也明白這柳寺卿跟他后面那幫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就算心里有了定奪,他也不會在這里表態的。 此時的明皇,更像是個好奇的“頑童”,想看看長安真武司該如何接招。 “陛下,柳寺卿說這是兩碼事,但在臣下看來這其實是一碼事?!? 賀知章面帶微笑地從容上前一步,然后沖明皇躬了躬身。 “哦?”明皇笑了笑,“你倒是是說說看,這如何是一回事?” “整件事情皆因柳重樓欲奪青蓮鄉斬妖師財物而起,李白后來與這幾人會有沖突,也不過是想要向那柳重樓討要回青蓮鄉斬妖師們被拿走的東西?!闭f到這里時,賀知章轉頭看了眼柳寺卿,“而且據臣下調查所知,當時柳重樓柳公子那一方動手的至少有六人,而李太白這一方不過區區二人,便是說起動手先后,也依然是柳公子這一方先動的手。” 說到“柳公子”三字時,賀知章故意加重的音調,隨后又重新將目光看向明皇躬身道:“此事因柳重樓而起,大理寺不作為在后,醉霄樓柳重樓動手在先,所以臣下實在無法理解,為何柳寺卿想要責罰的卻是青蓮鄉那小小斬妖師李太白。” 他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明皇,更像是說給在場群臣的。 “賀館主?!绷虑渫瑯由锨耙徊剑霸诶戏蚩磥?,你這番話才是強詞奪理。”說著他一攤手,滿臉“困惑”地看向身后群臣? “幾位傷者如今還在醫館內躺著? 他們身上的傷總不會有假吧?” “老臣逆子若有罪責老臣愿與之一同受罰,但若繼續讓那無德之輩李太白參加天師會? 在老臣看來實在是不妥?!? 說到這里? 他再次躬身向明皇請求道: “還請陛下明察?!? 此時的柳寺卿,完全是一副大義滅親? 極限一換一的姿態。 明皇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后便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賀知章? 示意他該出招了。 “俗話說空口無憑?!辟R知章這時從袖中拿出一枚玉簡? “昨日李天師在與臣下稟告此事之時,還帶回了一支傳音玉簡,陛下若是允許,臣下可放來與諸位聽聽?!? 看到賀知章手中這支玉簡? 柳寺卿隨之心下一緊。 “放出來聽聽吧?!? 不等柳寺卿說些什么? 明皇已經大手一揮,應允了下來。 賀知章隨即將玉簡遞向高公公: “公公您來吧?!? “賀大人客氣了?!? 高公公笑著將玉簡接了過去。 在這皇宮之中,他是僅次于劍神刀圣的高手,自然知道這傳音玉簡如何使用。 接著柳寺卿便在一片忐忑之中,聽到玉簡之中傳出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我柳重樓向月圓姑娘及青蓮鄉各位斬妖師賠罪? 我,我不該? 不該搶奪月圓姑娘,姑娘的馬鞍? 更不該誣陷您等……” 柳寺卿的臉色,隨著玉簡之中那個聲音? 一點點地變得煞白一片。 這番話究竟是不是被迫說出的違心之言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修為? 能逼迫他說出這番話的人,修為至少是劍神刀圣級別。 而若李太白的真實修為真的到了這個境界,陛下不可能不知道。 別說原本這件事情就是他那逆子的錯,就算一名比肩劍神刀圣的年輕人犯了些罪責,只要不是傷天害理,陛下毫無疑問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何況這次天師會選出的修士,是要去與吐蕃修士一較高下的,陛下會如何抉擇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在陛下眼里,我剛剛只怕就是一只跳梁小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