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顏駿澤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就大概看到了四顆殘破的腦袋,腦袋中空,里面有不明汁液流淌出來,呈濃黃色。 安拉貝爾坐在這些殘骸中,堆積的斷肢將她胸口以下已經全部覆蓋,她那裂開的嘴邊還有汁液在流下,不知道剛才干了什么。 事實上,以安拉貝爾的模樣,如果她此刻一動不動坐在這些尸體中間的話,顏駿澤甚至不會懷疑她是一個活的。 換句話來說,安拉貝爾比某些尸體還像一個死人。 本來從外觀來看,這柜子就已經夠大的了,哪知現在看見這里面的全部場景后,顏駿澤才現這柜子里面的空間更是大得離譜。 恐怕堆積的尸體不下八具,還有哪些浸泡的懸液,全部包裹著尸體,并沒有流出柜子。 安拉貝爾抬起頭,看向顏駿澤。 顏駿澤沒有把手電筒直接照射她的眼睛,否則這樣可能會讓她生怒,而是電筒光照著安拉貝爾身旁這些擁擠的尸體。 如果不是之前經歷了太多恐怖場景,此刻顏駿澤敢相信,在看見安拉貝爾坐在如此多的殘肢斷骸中后,他可能早就嚇暈過去,或者直接落荒而逃了。 雖然心跳如鼓,但他還是迫使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盡量呼吸平穩,眼神不那么慌張的注視安拉貝爾。 安拉貝爾把自己的右手從尸體堆里伸出,五根纖長而詭異彎曲的手指,對著顏駿澤攤開。 “我的藥?” 她的手指沒有一根看似正常,全部都是變形生長的,仿佛彎曲的樹枝。 顏駿澤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那碗藥在床頭柜上放著,這一刻安拉貝爾明顯是要自己的藥。 他微微點頭:“請……請稍等,我這就拿過來。” 輕輕呼出口氣,顏駿澤轉身往床頭柜方向走去。 安拉貝爾就這么攤手看著他,不再說話,仿佛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其實現在在安拉貝爾看來,她對顏駿澤還是感到很滿意的,至少這年輕人不像之前的那些仆人,在看見這里的場景后,立刻驚慌失措的尖叫,或者直接被嚇暈,甚至還有人跳窗戶逃跑的。 當然,這些仆人現在都已經安然的呆在這個大柜子里,靜靜地陪著安拉貝爾。 其實還有一些死去的仆人,因為失去了藥效,所以已經被安拉貝爾清理了出去。 至于埋藏在哪里,不得而知。 顏駿澤的反應只是略微有些驚慌,而且很快就穩定下來,安拉貝爾很喜歡他所表現的這個樣子,這會兒她對顏駿澤有些刮目相看了。 去床頭柜把那碗藥抬過來后,顏駿澤冷靜的把藥遞給了正攤手等著的安拉貝爾。 安拉貝爾接過,用彎曲的手指抓住了碗里面的金屬勺子,隨后把碗湊到一個破開的腦袋旁,勺子伸了進去,舀了一勺那濃黃色的汁液,倒進碗里,緩慢的重復著這個動作。 一瞧那黏稠的東西竟然是從這里出來的,顏駿澤再次開始感到難受,主要是他想起剛才安拉貝爾要讓自己也吃一口的場景。 尼瑪幸虧沒有聽這怪女人的,如果為了討好她而吃了那一口,顏駿澤這會兒不把腸子都吐出來才怪。 現在看這情形,幾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安拉貝爾不是什么好怪異,即便她生來就是畸形,值得同情,但之后的所作所為卻已經完全偏離了。 這種情況下,要想得到她的認可,讓她感受到心靈的慰藉,小顏同志頓時感覺亞歷山大。 甚至可以這樣說,顏駿澤從內心已經自然而然的對安拉貝爾產生了排斥和反感。 殺了這么多仆人,還用她們的身體弄出什么藥,每天都在服用,這種行為直接就可以在安拉貝爾的額頭上貼一個“兇殘”的標簽了。 安拉貝爾這么做,她家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家人很可能就已經默許了,甚至還給她提供便利或者作掩護。 難道安拉貝爾沒有現,這就是家人關心她最直接的證據嗎?都這樣了,她的心靈都還得不到慰藉? “不會是讓我做一些違背良知的殘忍事件,才能讓她慰藉心靈,痛苦解脫吧!這我可辦不到。” 顏駿澤暗自揣測,看著手電筒光照下的場景,那金屬小碗很快就要盛滿。 安拉貝爾此時停止了動作,把勺子放在碗里,金屬碗重又遞了出來。 顏駿澤伸手接過,手上不免沾染到了一些黃色汁液。 他強忍著內心洶涌翻滾,回到床頭柜前,拿了一張干凈毛巾將小碗周圍的汁液擦掉,打開床頭柜抽屜,將這金屬碗放了進去,然后關上抽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