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以很自然的,由于實在找不到螝物本體,加之懷疑螝有載體,為了預防不測,趙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所有尸體拋出巴士,巴士則立即開車,這樣一來,如果螝當真偽裝成了乘客,隨著尸體脫離巴士,加之巴士開車,到那時螝不就等同被弄出汽車了嗎?一旦螝脫離汽車,屆時眾人還會有危險嗎? 基本合情合理的猜測,大體符合邏輯的分析,但…… “等等!”皺了皺眉頭,彭虎當即提出質疑,繼而以滿是復雜的語氣插話道:“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為何要殺約翰?約翰明顯不是螝變的啊,畢竟他不久前還曾為何飛輸過血,如果他真是由螝偽裝,那你認為螝會給何飛輸血嗎?或者說螝可能存在和人類一樣的鮮紅血液嗎?” 如上所言,由于一直糾結于約翰被殺一事,縱使眼鏡男分析合理猜測合理,可彭虎還是不認可,不甘心,繼而順勢找出眼鏡男話中漏洞,的確,也正如彭虎剛剛所辯駁的那樣,就算你嚴重懷疑螝偽裝成了乘客,但約翰卻百分之百不是螝啊,證據則恰恰來自于不久前對方曾為何飛輸血! “說話啊?你怎么不說話?”. 見趙平在聽完自己的駁斥后陷入沉默,維持著眉頭緊鎖,彭虎馬不停蹄繼續追問,無論如何都要從對方嘴里得到個合理回答。 回答? 有!彭虎話音剛落,趙平便張口給予了回答,一個和預想中完全不同甚至根本就是答非所問的古怪回答: “回憶下當初的蘭朵兒吧。” 寂靜,沉默,鴉雀無聲。 當趙平突然說出蘭朵兒這個似曾相似的人名時,彭虎先是一愣,接著便不說話了,徹底成為了啞巴,至于為何不說話?不辯駁?原因很簡單,或者說導致彭虎啞口無言的原因依舊是他那經歷太多的資深者身份。 毫無疑問,提到蘭朵兒,除新人和少數登車稍晚者外,其余人都曾經歷過一場名為‘惡靈酒店’的任務,那是場難度很高的中上級任務,同樣也是場差點導致團隊覆滅的危險任務,而導致團隊差點覆滅的關鍵則在于螝隱藏太深,竟赫然隱藏在了任務規定必須保護的蘭朵兒身上! 若不是最后時刻何飛指認了螝物所在,那么他們便不可能活到現在,堅持至今,而是早就團滅在那場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螝物真身的靈異任務里了。 于是…… “哎!” 在聽完趙平那看似簡短但提示明顯的回答后,彭虎不說話了,其后更是如一枚泄了氣的皮球般搖頭嘆氣沉默無聲。 是的,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而趙平之所以把約翰也拋出客車的理由便恰恰在此,雖然約翰并非螝物偽裝,可誰又敢保證約翰不會像當初蘭朵兒那樣被螝依附?以毫無察覺的方式悄悄隱藏在男人身體里?至于為何要在拋出汽車前將其殺死?理由更加簡單,任務規定乘客不得脫離巴士百米,一旦超出距離,不論是誰,統統會被地面吞噬活埋! 為了避免約翰慘遭活埋痛苦,趙平‘大發善心’,直接用痛苦短暫的槍擊方式提前將約翰送進天堂。 …………… 當一個人為了活著而拋棄很多人類應有的情感后,那么這個人便可以和絕對理智劃上等號,而人一旦理智到極點,冷靜到極點,屆時其處理問題的手段就絕不可能摻雜乃至含有一分一毫善惡因素,所做一切統統為了完成目標,也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試問目前執行團隊最應該做的是什么?又或者說如何才能避免團隊全軍覆滅? 答案當然是尋找生路,只可惜生路不是那么容易找出來的,可也正因生路很難尋找,所以趁死亡到來前將早先想到的所有生路猜測通過試驗來具體實施便成為了必然,用推理中最為常見的排除法來逐一測試逐一驗證,優先將所有錯誤猜測排除,而一旦把所有錯誤猜測排除,屆時留在最后的那個猜想就一定是最為貼近生路真像的猜想。 先不提到底是哪個方法最終會被留下,在執行排除法的過程中,犧牲在所難免,哪怕這種犧牲沒有多少價值,哪怕僅僅只能排除掉一絲不知存在與否的威脅,但…… 那又如何? 在我眼里,我的個人生命是無比珍貴的,而我又必須依靠團隊才能存活,所以,為了團隊利益,為了盡可能減小團隊損失,一些不算重要的人是可以犧牲的,就算這種犧牲只是為了驗證我的一個不確定猜測,但,依舊值得,只要能驗證猜測排除威脅,過程中死多少人都沒關系,反正死的又不是我,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替犧牲者減少些不必要的死亡痛苦。 至于善惡?至于對錯?還有那所謂的人性? 沒意義,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善惡當然可以談,對錯同樣可以談,但談論這些事情的同時卻往往具備一個前提,那就是活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