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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陳鳳婷咬著玉齒，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輕薄于她。

    “陳總，你憑什么認為這花瓶是我們打碎的，你不調查清楚，就相信自己人，難道他們不會騙你嗎？”

    陳鳳婷從牙縫里面蹦出幾個字，“他們不敢。”

    “哈哈，事實證明，是你太過自信了，陳總，請看這里。”

    沈鶴指的是地上的花瓶碎片，“這些碎片，雖然碎得到處都是，但我們可以看出來，落地點就在這里。”

    陳鳳婷看著地上的碎片，點了點頭，“那又如何？”

    “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倒推一下，花瓶的碎片在這里，可放花瓶的位置卻離這里有半米遠，這合理嗎？”

    女服務員正想狡辯，沈鶴卻打斷她，“你先閉嘴，現在還不到你說話的時候，陳總，請看，花瓶原本應該是放在墻壁里面摳出來的展示臺上，上面還有灰塵的痕跡。”

    陳鳳婷抬眼望去，那個展示臺周圍全是灰塵，只有放花瓶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痕跡，正如沈鶴所說的那樣。

    “現場已經很明顯了，花瓶原本放在這里，可為什么會放在外面這個臨時位置呢？我們不妨推斷一下，這位女服務員原本想打掃這里的灰塵，所以才把花瓶取出來，放到外面，可是這里正好臨近衛生間，人來人往的很容易被碰到，所以是你們有錯在先。”

    陳鳳婷不得不承認，沈鶴說的有道理。

    “就算如此，但你們打碎了東西，還是要賠償的，我可以給你們打個折。”

    沈鶴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陳總，我還沒說完呢，你再看這個。”

    陳鳳婷的注意力完全被沈鶴的話吸引住，順著沈鶴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地上有很多腳印。

    “這里剛剛拖過地，所以踩在上面會留下腳印，幸好，只有我朋友經過，所以腳印并不多，看到這些腳印，剩下的事情還用我說嗎？”

    陳鳳婷恍然大悟，杜明軒的腳印在距離花瓶碎的地方還有兩米多遠，就停下來，旁邊還有一攤穢物，分明是他剛才吐過的，既然如此，他又怎么會碰到花瓶呢？

    陳鳳婷美目當中射出寒芒，嚇得那女服務員噤若寒蟬。

    “你做錯事，還敢誣賴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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