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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鳳歧大吼大叫，完全沒有之前的風度，棲鳳堂的人上前想要扶著他，也被他推開。

    “我沒病，你們都是想要害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白鳳歧繞著明和堂，邊跑邊喊，跑出十幾米之后，忽然一口血噴出來，緊接著，人也到底不起。

    杜忠軒面色一變，“還愣著干什么，救人啊。”

    明和堂亂成一團，幾位首席都奔著診室而去。

    一場檢查，虎頭蛇尾，最后，落個草草收場。

    經診斷，白鳳歧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身體的事實，急火攻心，暈了過去，并沒有什么大礙。

    等他醒過來，看清房間里的人，神情甚是落寞。

    “杜忠軒，沒想到，最后，我還是沒有斗過你。”

    杜忠軒微微搖頭，“我從來就沒想過跟你斗，又怎么會有斗得過斗不過一說呢？你別想這么多，安心養病吧。”

    白鳳歧面露苦笑，他抬頭看了看病房，“三十年前，我一直夢想著能在這里，解救蒼生，成為一名好大夫，可沒想到，竟然沒有被錄取，我知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太急，不和明和堂收人的標準。”

    “可我就是不愿承認不如你，說到底，我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開脫的理由，樹立一個假想的對手，我本以為創建了棲鳳堂，就能超過你，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雖然白鳳歧還不到生死關頭，但老年癡呆這個病發展下去，就會完全失去記憶，之前的人和事，全都記不起來，跟死了也沒什么分別。

    “別說了，安心養病，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白鳳歧艱難的轉頭，“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要讓他給我治病。”

    白鳳歧的眼睛，轉向沈鶴這邊，沈鶴很吃驚。

    “白老，我雖然診斷出你的病，但治療這種疾病，我并不在行，況且這種病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控制。”

    “我相信你，就算治不好，也能積累一些經驗，也能為以后的病患，做點貢獻。”

    白鳳歧好像變了一個人，像極了和藹可親的長者。

    “劉局長……”

    白鳳歧忽然喊了一聲，劉振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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