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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鶴看著風秋寒，眉頭微微皺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跟風秋寒到底算什么。

    朋友？兩個人并沒有過深的交往，談不上。

    敵人？好像跟她也沒有直接沖突。

    為了掩飾尷尬，沈鶴只能端起紅酒杯，不停的灌酒。

    風秋寒倒是主動開口，“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

    沈鶴放下酒杯，“確切的來說，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們倆現在的立場是敵對的，風小姐貿然出現在我面前，豈不是讓雙方都很難堪？”

    風秋寒輕輕晃動著香檳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么想，但是，風家是風家，我是我，我早已經跟你說過，只要你同意，我可以離開風家。”

    沈鶴趕緊擺手，“打住，風小姐，我想我們沒必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來到帝都之后，我忽然明白一個道理，家族的觀念在帝都上流階層，是根深蒂固的，不管你怎么想，到關鍵的時候，你還是毫不猶豫選擇家族。”

    風秋寒語氣有些急促，“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你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我知道發生了這么多狀況，很多事情不是你我愿意看到，但又無法控制的，其實，我之所以站到你面前，并不想奢求什么，只是想問你一句，在你心里有沒有我的位置？”

    沈鶴表情微微驚訝，而不遠處陳鳳婷的目光也朝這邊望過來。

    她的眼神里面有一絲擔憂，畢竟沈鶴與風家鬧成這樣，風家大小姐這時候來找他，難道是刁難嗎？

    不過，以她現在的身份，也不方便站出來為沈鶴擋箭。

    沈鶴深吸一口氣，看著風秋寒的眼睛，“我如果說沒有，你恐怕也不愿相信，好吧，我承認，你在我心目中有一個位置，如果沒有這么多事情，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風秋寒并不甘心這個答案，“如果我不是風家的人，我們僅僅是朋友嗎？”

    沈鶴不忍心傷害她，但眼下必須快刀斬亂麻，任何拖泥帶水，都是對她的一種傷害。

    “沒錯，我們只能成為朋友。”

    風秋寒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凄苦，她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走進她的心里，雖然沈鶴對她不加以顏色，但她就是這么不爭氣，對沈鶴的思念，每日倍增。

    她也反復告訴自己，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的。

    可越是如此，她越無法抽身，就像陷入沼澤的人，越掙扎陷的越深。

    而沈鶴對風秋寒的感覺，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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