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三月努努嘴,看著長劍短劍問,“那這兩樣,我到底該怎么處理呢?” “既然是符檀的遺物,你收好便是,當然,也可以當你的兵器。僵鬼的攻擊是沒法規避的,畢竟超脫了規則?!? “可我又不練劍。”秦三月嘀咕道。 “練劍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算了,要御靈,還要學陣,我怕我練不過來。我收著就是了?!? “一切看你怎么處置?!? 秦三月想了想問,“既然僵鬼是以氣運等等所煉,那么這長劍短劍呢?老師知道嗎?” “國運所煉?!? “國運啊,我記得符將軍是大夏帝朝的公主。不會是大夏的國運吧?!? “便是。曾經的大夏是唯一的帝朝,占據了天下九分國運。國運如虹,用其國運來煉僵鬼,也不意外。而且,符檀或許沒告訴你,她是大夏之魂?!比~撫說。 “大夏之魂?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是大夏的繼承者?!? 秦三月頓了頓,“但既然她是繼承者,為什么大夏任由她死在山海關?” “任由?”葉撫笑了笑,“你覺得是任由嗎?難道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她會死在那里?畢竟,山海關在最后的封閉期,用上了南柯一夢,遮蔽了外面人的視線?!? “難不成,是有人想要符將軍死在那里?”秦三月震驚道。 “山海關是個局,符檀身在局中,若無他人干涉,依照如日中天的大夏的本事,不可能救不了她?!边@番話,算是默認了秦三月的發問。 “可是,照老師你說,大夏鼎盛至極,又有誰能算計得了呢?”秦三月有些疑惑。 “大夏曾經所在的高度,是現在的帝朝無法比擬的。那樣層次的帝朝的帝位,沒有人不覬覦?!比~撫說,“自然地,也有人不希望大夏一國獨大,無法正面擊潰它,那么就從內部將其分裂。” “分裂?” “一個帝朝,失去了魂,自然就凝聚不到一起去,不論是從現世還是象征意義上?!? “所以,符將軍之所以會死,極大程度是因為被謀害了?”秦三月想起之前在夢境里,符檀曾寫過一封信,向大夏匯報山海關的情況,但結果并沒有收到來信,或許,那封信被別人攔截了,根本就沒有送到大夏。 葉撫點頭,“這大概也是一種不幸吧,身為大夏之魂的不幸?!? “是誰!”秦三月忽然迫切起來,“是誰害了她,老師你知道嗎?” 葉撫淡然看著她,“怎么,你想給她報仇?”他的語氣,他的神情都透著無形的威嚴。 秦三月極少從葉撫這里感受到壓迫性的威嚴,這使她立馬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她不由得低下了頭。 “我告訴過你許多次,不要腦袋一熱,就給自己增加一些莫須有的壓力和目標?!比~撫帶著訓斥的語氣,“你和符檀感情很深,不希望她死,這是人之常情,但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從我這兒聽了只言片語,加上一些自我猜測,就想著要去給她報仇?討回個公道了?說好聽點,你是重感情,說難聽點,就是意氣用事!” “我不希望我教出來的學生是個意氣用事的莽夫?!比~撫嚴肅地說,“我同你說了那么多,難道你意識不到符檀之死絕非個人恩怨問題,而是牽扯到一個帝朝,甚至天下格局變動的秘密嗎?你但凡冷靜一點,都能意識到這一點?!? 秦三月老老實實地接受批評,沒有頂嘴。被葉撫一番批評后,她冷靜下來,的確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都沒有去好好思考分析,實在是不應該。 葉撫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張嘴又覺得也不應該給剛失去了摯愛之人的秦三月那么大的壓力。他語氣便輕緩了下來,“總之呢,我還是希望你能做好你自己的事,等有能力了,再去探尋那些秘密吧?!? “多謝老師指正?!鼻厝逻B連應聲。 葉撫便轉身,向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還有幾天,就要到東土了?!? “哦?!? 葉撫走后,房間里便只剩下一個人。一個人的時候,很安靜,而很安靜的時候,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寂寞、孤獨。 秦三月坐著,腦袋輕輕貼在書桌上,望著星河,想要試著,去感受符檀的孤獨。 但,人與人的悲歡總是,不盡相同。 歷時七十二天,共計接引《南柯一夢》神魂十二萬三千五百七十四道,魂碎一道。 …… 自云舟駛入一片陰沉沉的天空,再也沒見到太陽起,大家便知道,現在已經進了東土的圍海,不久后,就要駛入東土上空。在甲板上,遙遙朝著東邊望去,目力極好的話,可以看到那邊細雪飄揚的樣子,那里就是東土了。 不同于去年冬的雪,現在的雪小了許多,也不再那么猛烈??蛇@依舊是極其反常的氣候,畢竟現在是九月間。以往,整個東土,除了極北的雪山帶可能會下雪,沒有哪個地方會在九月下雪。即便現在居住在東土的人大都已經習慣了,也仍舊沒有改變這并不尋常的事實。 云舟上一間廂房里。秦三月提著筆,點了墨,在最后一個字上著落,隨后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肩膀微微低了低,嘴里喃喃,“終于完成了。” 她束凈筆墨,收好紙具等等,招來一道吹墨風,將紙上的墨跡吹干。桌子上,幾百張紙嘩啦啦地顫動起來,在吹墨風的吹拂下,盡數收束整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