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臺下群情已經卷入了瘋狂的漩渦。 “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我沒有罪,這些都是你們別有用心強加給我的。在你們顛倒黑白,無恥與無端的言辭中,華袍之下,盡是虱子。歷史最終會給每個人做出公正的評判,它會記住我的。”梵香平靜地說。 “歷史不會記住你的,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歷史會選擇性遺忘,什么時候發生過,哪些事情發生過,誰又是真正的歷史,誰又說得清楚呢。”天照邪神用腳尖將面前的那把火焰刀輕輕踢到了一邊去,輕蔑地說道。 “哈哈,你真幼稚!請你記住,歷史由勝利者書寫!哈哈哈”銀角叫囂著,哈哈大笑。 “是嗎?誰將會是歷史,誰又將會成為勝利者,不是由武力和霸凌來決定的。那根恥辱柱上,將來肯定會將你們這幾個狂熱的失去理智的罪惡的追隨者釘在上面的,我堅信!” 惱羞成怒的銀角立刻做出了判斷,對于眼前這個危險的敵人,一切語言都無意義了。他掄起鐵戟沖上去,鐵戟雨點般打在梵香的頭上和身上他終于倒下了,這鼓舞了兩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衛士,金角也加入這個痛打落水狗的行動中,為信念而戰,為理想而戰,為歷史給予自己的光輝使命而戰,為自己的英勇而自豪 梵香忍受著雨點般的擊打,等到金角與銀角打累了,也暫時停下了。他虛弱地躺在地板上,看著天照站在旁邊,瘦小的身形裹在一件寬大的錦袍中,顯得猥瑣而卑怯,突然覺得這個曾經在青埂山一起學藝的師兄有些可憐,有些讓人同情。 “天照,你這是歷史虛無主義,忘記歷史,意味著背叛。記得歷史,你還有來處,忘記歷史,你沒有歸途。是的,你已經忘記了你曾經來自哪里,你真可憐。無論生死,我不會永遠跪著,我會站起來,強起來,我相信自身的優點,可以自信地平視你們這個神族文明的世界。但你已是無法扭轉心態,永遠堅信神界是你的詩與遠方,永遠跪著,永遠這樣一廂情愿,上演你自己的獨角戲。真的,我覺得你真可憐,天照,。” 金角與銀角聽到梵香如此的說話,氣不打一處來,便又沖上去,瘋狂地踢打躺在地板上的梵香。 梵香靜靜地躺在地上,半睜的雙眼看著血液從自己的身上流出,像一條條猩紅色的蚯蚓在地板上慢慢地爬行,蠕動 “文明公審,要文審不要武審!”秋原慧站在旁邊,心里突然覺得很難受,大聲喊出了這句較長的話,同時沖過去,拉開了這兩個狂熱的已處于半瘋狂狀態的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神族年輕的先鋒衛士。 梵香無力地挪動雙腿,想要站起來,但雙手被五花大綁著,卻是不易。秋原慧忙過去,慢慢地將他扶起來,幫助他站直了。 臺上四個執行者見了,小聲嘀咕了幾句,要對付梵香,僅憑毆打與誣陷是僅僅不夠的。他們決定亮出足以摧毀他意志的終極武器,金角向臺下揮了一下手。興奮的會場瞬間陷入了沉寂,只有地板上那一條條血跡是唯一在動的東西,在木臺上爬行著,最后爬行至木臺的邊緣,再滴落到廣場的地面,“嗒嗒嗒嗒”的聲音像異界人間的鐘擺,是一秒一秒永遠走丟的時間。 “你們不用攙著我,我自己會走。” 廣場外,一個女子對身后的兩個女衛士說道,聲音舒緩平靜卻凌然不可侵犯,給每個人的耳膜一種冰冷的觸感。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兩個女衛士押著一個虛弱的女子從會場外由遠而近走來,上到木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