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海路北伐遇到的困難比陸路要大了許多,因為對方的準備相對充分很多,周瑯已經來過一回海上突襲了,如果還沒有防備,那滿清的官員都該殺。 說白了,他們畢竟還沒到二次鴉片戰爭那份上,官員貪腐有,但自我凈化的能力尚存,而且儒家教育雖然讓人頗多詬病,可畢竟是能出人才的,就算成材率低,一萬個人里總有那么幾個出類拔萃的。 嘉慶親政后,迅速開啟了自我凈化的功能,朱珪這個曾國藩級別的人物,能力也不俗,師徒倆短時間內就整肅了吏治,不敢說貪官污吏全都肅清了,可大多數重要職位都掌握在了真正有能力的人手中,還有朱珪和嘉慶倆人總攬全局,行政效率大大提高。 短時間內他們就在天津建立了新的防御,修筑了一整套炮臺防御體系。不過這套防御體系還是沒有幫他們把海上之敵完全擋在陸地之外,吏治的腐敗,還能通過迅速拔擢有力人員得到改善,軍事的廢弛,卻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扭轉的,而人的廢弛,基本上得需要整整一代人的血液更替。 朱珪建造了大量的炮臺,安裝了大量的重炮,不說這些炮臺的設置是不是合理,這些大炮的質量是不是過關,光是收炮臺的是一群八旗子弟,這就是最大的死穴。 周瑯排除了龐大的艦隊,其中為首的是四艘服役的三級戰列艦,裝備火炮數量高達兩百八十門,其中的重炮足以跟清軍炮臺對轟,可即便這樣,也沒有摧毀清軍的炮臺,工程質量還是相當可以的。 但當步兵登陸,迂回包抄之后,炮臺守軍逃跑,這就非人力所能為了。 大沽炮臺失陷,天津門戶洞開,三個軍的戰兵登陸,還要炮兵部隊的野戰重炮提供支援的情況下,天津只堅守了兩天,基本上城墻崩塌的時間,就是城池失守的時間。 三萬主力部隊進駐天津,接著源源不斷的物資從海河運往天津,為進攻北京儲備物資。 嘉慶和朱珪對這種情況都有些猝不及防,馬上調集重兵來收復天津,可大軍在天津城外梭巡不前,強令攻擊的部隊損失慘重,連周軍在天津外圍設立的野戰工事他們都沒有攻下,枉論天津城了。 周瑯得到戰報后,迅速北上,一百多艘運輸船參與運輸,一次就能運送三萬人,周瑯的帥營也在這三萬人中。 此時的帥營已經今非昔比,上次在北京城外擊敗八旗騎兵之后,回來周瑯馬上就給他們裝備了更多的戰馬,帥營兵力還是一萬,可裝備的戰馬數量高達兩萬,一萬是從印度進口的印度馬,一萬是在各地繳獲的蒙古馬,行軍用蒙古馬,打仗用印度馬,兩不耽誤。 因為帥營都是挑選的身材最高達,體力最強的老兵,因此人人可以披甲,都配發胸甲。可他們并不是冷兵器部隊,都裝備了步槍,有點英國龍騎兵和法國胸甲騎兵混血的意思。沖鋒的時候,可以是騎兵,防守的時候,也可以下馬列步兵方陣。 周瑯到達天津,已是農歷三月份,出于安全考慮,他的行程暫時保密,這是王輔茞等文官再三要求的。他不知道這樣保密的意義在哪里,他在自己的軍中,還會有危險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周瑯還考慮到,他亮明身份會不會引起特殊的變化,比如清軍高度重視,將其他方面的軍隊調集到京津地區,那樣對戰略會有影響,所以他也選擇了保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