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初見桐牧的場景在腦中浮現(xiàn),云遮月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都說這小子是一個千古廢材,卻無人知曉此人甘愿頂著廢材的名聲,受人冷眼,如此才情卻在這齊云峰萬芳園內(nèi)日復(fù)一日的挑糞施肥,恐怕只有看透天道人間的高人才會如此。雖然他與之前洞府中的形象完全不同,但云遮月再次感覺到,少年與那個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師兄,那個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 如果桐牧聽到她的話,非要抱著她的大腿痛哭流涕不可,他一定會聲情并茂的和她說:“我真的不愿意在萬芳園挑大糞啊!都是莫三癡那個王八蛋搞事情,阿姨,你可救救我吧!” 想到當(dāng)年牧星月與韓心怡在一起時經(jīng)常彈奏的曲子,他心念一轉(zhuǎn),十指嫻熟的在七弦上快速的波動起來,右手勾托劈挑抹剔打搖撮,左手按滑揉顫,曲風(fēng)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伴隨著他猶豫的表情,一曲《風(fēng)花雪月》再次傳出: “風(fēng)是穿山過水拂面而來,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風(fēng)是雁寄傳書秋鴻猶在,花是至死不渝此情常開,雪是獨(dú)倚高樓遙遙相待,月是陰晴圓缺初心不改;” “風(fēng)是清歌不歇吹徹高臺,花是折枝粉黛綻詩三百,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桐牧狂狼的歌聲,配合著清脆婉轉(zhuǎn)的琴聲,飽含神情的演唱,讓周圍一切的景物都渾然一體。云遮月凝望著那揮灑自如,娓娓道來的述說,眼神越來越迷離,心中塵封了一百多年的情絲,突然撥云見日,被那歌聲擾亂了心弦。 十指豪情揮灑,仿佛文曲星下凡一般的發(fā)泄開來,聽到新曲子,云遮月對這個小孩子更加好奇了,一是在旃檀風(fēng)定洞見少年的心機(jī),二在此處偶遇少年的才華,簡直像極了當(dāng)年才情智三絕的師兄,于是她突然想試一下少年的‘情’ 桐牧也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讓云遮月如此感動,此乃時也運(yùn)也命也。 云遮月體內(nèi)的廣寒香,終于在一百多年后,從花骨朵再次變成含苞待放的狀態(tài)。 此刻,烏楸一行人也被桐牧的琴聲和歌聲吸引過來。 原來,眾人在桐牧離去后,又七手八腳的給小飛治療了六個時辰,不見效果,最終,在烏楸的提一下,眾人跟著烏楸來到了齊云峰。 桐牧此刻琴曲正值高潮,哪里會注意到來人,之間他琴曲悠揚(yáng),褐色的長發(fā)隨著身體搖擺,聲音越來越高亢,琴曲中還夾雜著靈力,聲音傳了數(shù)里之遠(yuǎn)。 烏楸美眸閃動,將目光頭像琴曲的源頭,吃驚的發(fā)現(xiàn)彈奏演唱之人居然是牛油狗。 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這些年跟隨云遮月,耳濡目染,對琴棋書畫也有所涉獵,但這樣才情兼具的曲子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之前實(shí)在是以貌取人了,想不到齊云峰萬芳園中,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以為絕代才子! 之前一路打聽而來,才知道桐牧目前的工作是給魔田施肥,著實(shí)有些屈才了,不如舉薦給師傅做一個門客更為合適。 想到這里,烏楸準(zhǔn)備上前打招呼,可正當(dāng)她向前剛走幾步,沒想到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出現(xiàn)在了桐牧面前,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師傅,云遮月~! 她急忙停頓身形,在附近的魔蔬中隱藏起來。 “牛油狗,想不到你小子這么丑,涌歌填詞確實(shí)一個好手。” 云遮月何等修為,早已察覺了烏楸一干人等,于是直接按照莫三癡的思路,將桐牧叫成了牛油狗。 “原來是云長老。”桐牧停下了手中的琴,有些害怕的看向云遮月,要知道,這個老女人之前沒少讓自己吃苦頭。 “臭小子,你可會下棋?” 桐牧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莫名其妙的這么問,前世自己與牧星月朝夕相處,對圍棋不說怎么精通,基本的東西倒是會的,于是答道: “略同一二,不知云長老云長老有何吩咐?” 之間云遮月微笑這雙手一攤,一盤很有年代感的木質(zhì)棋盤擺在面前,她攤開左手,做出一個請字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