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證據(jù)了?杜子良,俗話說的好,捉賊要拿贓,捉奸要捉雙。你先是拿著一個無辜嬰孩的陪葬品來刺一個母親的心,又趁著她悲痛欲絕,心神大亂的時候逼迫她承認(rèn)與人有私情的污名,你這手段可真是既無恥又狠毒,要是論手段卑鄙,我可真是甘拜下風(fēng)。” 林夢雅的一番話說得相當(dāng)犀利。 幾乎是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把杜子良的面子往地上踩了。 杜子良也不管不顧,指著程十娘。 “不管你說什么,她始終是生了個野種!” “我不準(zhǔn)你這樣說我的孩子!” 一口淤血吐出來的程十娘,此刻雙眼血紅,死死地瞪著杜子良。 林夢雅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但卻用肩膀,默默地?fù)巫×耸飺u搖欲墜的身體。 “十娘......” 杜參軍此刻也是氣恨交加,不過卻不是對著十娘。 “別叫我!”程十娘眼底的苦澀,幾乎要將杜參軍淹沒。 他的心,就像是浸在了苦水里面,可卻無力阻止十娘接下來的話。 “杜子良,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的孩子,是我背棄了他的證據(jù)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孩子,就是你叔父的親生女兒!” 這話一出,其他人先不論如何,杜參軍卻是傻了。 他呆愣愣的看著面色慘白的心上人,心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劇震。 這......這怎么可能呢? 當(dāng)年他們雖然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但他卻從未做出過任何逾矩的事情。 除了那一次—— 但是他醒過來以后,床上的人明明是他后來的正室妻子。 一時間,杜參軍只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 另外一邊,程十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大約是因為回憶太冰冷痛苦,她需要汲取一點溫暖與力量才有勇氣。 所以,她緊緊地抓住了林夢雅的手。 林夢雅也有些不太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其實她也有辦法證明十娘的清白。 但有些事情,最好是當(dāng)事人自己來解決,否則,終究會留下隱患。 “當(dāng)年......”程十娘的聲音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但語氣,卻是越來越堅定。 “當(dāng)年我與杜大哥因為一次意外而有了肌膚之親,之后我因難以面對他而逃走。卻不想三個月之后,我才知自己有了身孕。” 許多難以啟齒的話,在開了一個頭之后,剩下的就變得容易多了。 程十娘原本是想要把這些事情帶到棺材里的,可天意難測,終究,她還是要當(dāng)眾挖出自己最痛的傷口。 “那時我本想去找杜大哥,結(jié)果,卻被杜大哥的長嫂告知他即將迎娶別人的消息。” “我聽后心灰意冷,又不想太過難堪,所以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七個月之后,我歷盡艱難生下了一個女兒。可是大夫說她先天不足,一年之后我的女兒就去了。之后,我將她埋葬在我酒坊的后山上,每天只要醒過來就能夠看到我的女兒。” 十娘的聲音很緩慢,與她平時明快爽利的語速截然不同。 她是在如苦海一般的記憶里,苦苦搜尋那一點與女兒有關(guān)的線索。 即便是過去那么多年,但那個小小的嬰孩帶給她的感覺依舊明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