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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上午，曹寧被喊去了憲兵司令部。

    吉川的辦公室中，坐著幾個穿便衣的人。

    “七十六號的監獄中的排查怎么樣了？”吉川問。

    曹寧說：“排查了一遍，有問題的人都重新建立了擋案，沒有問題的人，該放的都放了。”

    這時，一個年輕人說：“是不是有錢的人就沒有問題？”

    曹寧也不客氣：“你以為我缺那點錢吧？”

    吉川說：“曹寧不差那些錢！他己經為帝國貢獻了五六十萬大洋的資金。那監獄的人頭錢，能值多少大洋？”

    那個年輕人說：“可他就是賣了人頭。”

    曹寧回答：“眼下的上海各監獄，還有南京等地的監獄，哪有不賣人頭的？”

    “可他們賣的是沒有問題的人。”

    曹寧：“我也是賣的沒問題的人。”

    “不，你放的人中，有重要的抗日分子。”

    曹寧不屑：“那不是我的監獄，是七十六號的監獄。我們接過來時，檔案齊全，重要的抗日分子都重點關押了，誰說我放了他們？”

    那個年輕人說：“這個重要的抗日分子沒有檔案。”

    曹寧笑了：“七十六號也這么弱智，重要的抗日分子不登檔，那他們也就是吃屎上大的。誰不知道七十六號做事，芝麻大的事會放大成西瓜大，他們會沒建檔案，誰信。”

    “我們信！”

    曹寧說：“也就是你們信！”

    吉川這時說：“這是巖井公館的劉處長。”

    曹寧一聽，又是一個漢奸。

    “巖井公館不負責治安這一塊，他們無權插手這事。”曹寧也不甘示弱。

    那個劉處長一聽，站起身來：“我們巖井公館可以管上海市的所有事……”

    吉川哼了一聲：“那請你們的館長來坐我這個辦公室。”

    劉處長一聽，嚇壞了：“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

    曹寧指著門外說：“馬上滾！牛大發了，竟然敢到憲兵司令部來發威風，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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