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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

    杜未蹲在那里流著淚，花自芳上前也蹲下身子，手摟著杜未肩膀道:“木未子好了好了，我們回家吧！”說著攙扶杜未起來，兩人手牽著手，江百戰牽著馬三人往回走去。

    月兒如勾，初上柳梢頭，杜未坐在床沿上，靠在江百戰懷里，江百戰緊緊摟著杜未，杜未幽幽的道:“想起和大姐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心酸的點點滴滴，娘子心里好難過，還好，現在心情好多了，木未子想聽傻兄長講故事。”

    “從前，有一個落第秀才，他愛寫詩，愛填詞，更愛對聯，他的所有作品他都會視若珍寶的好好珍藏，他也愛向比他優秀的人學習，有一天他去遠方訪友，在路邊休息時看到滿山的嫩蕨苔甚是好看，那蕨苔是蕨根上發的嫩芽，他仔細觀看，發現就向一支支揚起來的小拳頭，像極了，他一時來了靈感，就出口道:“嫩出蕨苔欲打誰？”他感覺這就是他想要的上聯。”

    “然后呢？”杜未聽起了興趣問。

    “他當時就在琢磨這句上聯的下聯該怎么對呢，可是琢磨了老半天也不知道下聯怎么對，后來他去訪友，問了朋友，好友也對不上來，他就去走訪那個時期的名仕可是請教了好多有才華的人也都對不上來，后來他逢人便問，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下聯該怎么對。”

    “完了？”杜未緊緊握著江百戰的手問。

    “你自己想一下怎么對？”

    “官人好壞，給娘子出難題，”說著就撓江百戰癢癢，江百戰笑的喘著氣道:“官人說官人說！”

    “快點說，不然叫你笑到天亮。”杜未笑著說。

    “那個人死后他家村子里出現了一只杜鵑，那只杜鵑每次啼叫都叫“嫩出蕨苔欲打誰？”在村子里叫了幾天，又飛到下一個村子叫幾天，就這樣叫下去，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個村子，有一天飛到一個村子，這村子里有一個村民也愛對聯，這天他聽到了杜鵑啼叫，他看到那只杜鵑的嘴都叫出血來了還在叫，他們村子里家家戶戶都栽種花椒，就是吃起來特別麻嘴的那種，用來做調味料的。”

    “后來怎樣？”

    “當時正是到地里收獲花椒的季節，他在地里看著滿地的花椒成熟了之后那外殼自然的裂開，花椒由青到紅，也可以稱是老哦！”江百戰略做停頓之后繼續道:“他仔細觀察了裂開殼的花椒，就像在哈哈笑的一張張嘴，他有感而發，念道‘老椒開口笑何人！于是他對著天空大聲念道“老椒開口笑何人！”那只杜鵑聽到了閉目從天空墜落在他面前死去。他把那只杜鵑用土埋葬了。杜鵑知道答案雖死也冥目了。”

    “這個故事是你編出來的嗎？”

    “這個故事是我小時候鄰里人給我說的，看你都聽哭了……”

    日上三竿，杜未牽著江百戰的手到了竹林塢，小月在和花自芳說著閑話，兩人進了涼亭，小月和花自芳見杜未來了都起身，杜未走到小月前輩身旁拉著小月前輩的手一同坐下道:“前輩夜里可還休息的好？”

    小月道:“這個地方呆久了，還覺得喜歡上這個地方，夜里都睡的特別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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