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薄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她抿了抿唇道,“其實(shí)沒有,是他來找我聊關(guān)于你的事情……不是別的……” “你還想解釋什么?”唐惟指了指自己,眸光銳利,像刀子似的,幾乎能一刀一刀把薄顏的身體割開,“拿我來當(dāng)擋箭牌?薄顏,你要不要點(diǎn)臉?” 薄顏所有的話語都被堵死在了喉嚨口,面對唐惟這樣令人心寒的眼神,她肩膀隱隱顫著,想再為自己澄清幾句,但是她知道,此時(shí)此刻,不管自己說什么,都已經(jīng)是無用功。 “不要再來裝柔弱了,薄顏。你這招我已經(jīng)看膩了?!碧莆﹪K了一聲,眼里厭惡至極,“真是不知道你這種人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命太好?還是說迄今為止所有的單純,都是你裝出來的?” 薄顏低下頭去,她想堵住耳朵,不想再聽見唐惟對她的刺傷。 可是……她舍不得。 哪怕是傷害,只要是你給我的,我照單全收。 唐惟看薄顏這樣一直不回復(fù)又覺得有點(diǎn)無趣,隨后他上去一把捏住了薄顏的下巴,細(xì)膩的觸感讓他有一秒鐘的分神,隨后男生恢復(fù)了兇狠的視線,死死盯著薄顏那張白皙的臉,“說話啊?嗯?剛才不是很想為自己解釋嗎?這會兒怎么又開始裝啞巴了?薄顏,你套路可真深啊,到底是怎么騙過那群家長,讓他們誤以為你和你母親有區(qū)別呢?” 薄顏眼眶一紅,她最忌諱這個(gè)。最怕被別人指著鼻子罵,殺人犯的女兒,長大了,一定也是個(gè)殺人犯。趁著小就該殺了,否則以后一定比她媽媽還要惡毒。 她……她沒有…… 可是那么多心里話,說出口的,只有寥寥數(shù)語。 薄顏道,“我沒有……” 聲音已然帶上幾分哆嗦。 唐惟瞇眼笑得乖戾桀驁,一如當(dāng)年那個(gè)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薄夜,高中時(shí)期聲名赫赫的天才少年,才驚艷絕意氣風(fēng)發(fā),出手便能引狂瀾。 “收起你這套表情吧,看了那么多年,我早就看膩了?!蹦猩穆曇魤旱煤艿停活櫫洲o在場,“你是不是覺得委屈?覺得我為什么要對你這么過分?那是因?yàn)楸☆?,這是你欠我的,是你們?nèi)仪肺业?,你只配得到我這種對待,別指望我哪天給你好眼色,心里的賬好好算算清楚!” 薄顏倒抽一口涼氣。 “至于任裘?!? 唐惟覺得在說出這個(gè)名字的瞬間,心里似乎有什么異樣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太快了,一閃而過,他根本抓不住,便直接不在乎了,繼續(xù)說道,“你別想把主意打到任裘身上。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是絕對不可能成為你的朋友?!? 說完唐惟狠狠放開薄顏,看著薄顏眼里的害怕和難過,只覺得暢快,“你以為就你這樣的,任裘看得上?少弄那些花花腸子,當(dāng)別人不知道嗎?這些心機(jī)這么小兒科,隨隨便便都能猜出來你勾搭任裘想做什么。薄顏,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