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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南咬牙，用一種特別復雜的眼神看著榮楚說，“怎么，是我沒養大你？”

    “如果這樣算養大的話。”

    榮楚一動不動盯著榮南的臉，“你不如在我出生那一刻就把我殺了。”

    好過日后二十多年的時間里，重復地折磨他的靈魂，將他變作另一個人的替身。

    “說到底你就是羨慕，羨慕過去唐詩和薄夜的感情，你把我當做唐惟，不就是嫉妒嗎，哈哈哈哈，他們經歷生死之后還能破鏡重圓并且經營家庭，而你卻不行——你恨吧，你嫉妒薄夜嫉妒得不行吧！明明你比世界上任何一個豪門都更加有權有勢，可是你卻還是一個人！你把我當做他兒子來培養，是想在潛意識里面，讓自己的下一代超過他的下一代嗎？”

    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挽回自己近乎沒有的尊嚴嗎？

    “我告訴你，就算你坐著這個位置！也一樣是可憐可恨的，薄夜和唐詩的幸福是你永遠都摧毀不了的，不管重來多少次，人類這種生物啊，韌性永遠要比你想象中的強烈得多了！”

    哪有人可以掌控別人的一輩子？

    說完這話榮楚就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被榮南的保鏢們按住，接近他的是榮南面無表情的臉，好像是榮楚的話將他逼上了一個爆發的邊緣，他深呼吸，“養了條白眼狼啊，我的好兒子。”

    “我也曾經想過做你的好兒子的。”

    榮楚的聲音忽然低下來喃喃了一句，“可是你把我的夢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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