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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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同一位導師門下。”楚慈解釋道,“雖說實習,但我其實是來拿幾個關鍵數據回北京去做保博論文的。”
“那馮宇光呢,他也要保博?”
楚慈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他應該是來打醬油的。”
刑警向前傾身:“打醬油?你給我們詳細形容一下,怎么個打法?他平常都干些什么,是不是完全不學習?”
“倒也不是,”楚慈如是說,“但學習時間基本都少于八個小時吧,跟沒學一樣。”
審訊室陷入了短暫的靜寂。
“……死學霸,”嚴峫喃喃道。
刑警用盡全身涵養才沒當場翻出一個白眼來,把筆錄翻了一頁紙,又問:“除學習外你室友平時有什么愛好或特別的生活習慣,你能跟我們說說嗎?”
楚慈想了想,似乎感覺有點棘手。
“想到什么說什么,越詳細越好。”
“……”
楚慈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開口回答:“馮宇光參加了一些社團活動,朋友很多,經常聚會晚歸。平時愛打游戲,具體打什么我沒注意過,或者注意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太愛去實驗室,所有課程都是低空飛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及格的。跟幾位女生關系比較密切,經常在宿舍里視頻,電話打到很晚都不掛。其他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了。”
刑警立刻吩咐:“你把那幾個女生的名字提供給我們一下。”
“我都不認識。”楚慈無奈道:“你看我像是認識女生的樣子嗎?”
刑警抬頭打量了他幾眼。即便是以男性眼光來看,楚慈都是個堪稱長相非常好的人,跟傳統意義上禿頂大腦門戴眼鏡的死板學霸完全不同。
不過學霸就是學霸,一個每天學習不滿八小時等于沒學的人,你能跟他們說什么呢。
刑警用筆敲了敲桌面,問了一個試探性的問題:“你室友平時服藥么?”
楚慈說:“不知道,服什么藥?”
“維生素,感冒藥,什么都行。你見過他服藥嗎?”
“沒有。”
審訊室外,嚴峫和秦川眼睛緊緊盯在他臉上,似乎想從這簡單的兩個字里摸出任何異常的蛛絲馬跡。但緊接著楚慈又確定地重復了一遍:“完全沒有。”
嚴峫按住耳麥:“問他最后一次見死者是什么時候。”
刑警問:“你最后一次見到馮宇光是什么時候?”
“前天中午我回宿舍拿書,馮宇光問我這兩天晚上為什么不回宿舍睡覺,我說反應進行到關鍵階段了,實驗室不能離人。”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我跟他關系平常,即便一起從北京來建寧,互相也都沒什么話說,不論他干了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也沒興趣參與。”
楚慈上半身前傾,俯在桌沿問:“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什么時候能走?甲醇鈉催化實驗很重要,真的不能輕易離開人。”
“嚴哥!”門被推開了,馬翔匆匆走進來:“經文保處打電話核實過了,死者馮宇光和室友楚慈的身份都能確認!”
嚴峫一點頭,卻只聽馬翔連珠炮似的:“我們聯系了這兩人的實習經理、學校系主任、專業導師,基本確認了筆錄的大部分真實性。但不是還有那個包嗎,如果這兩人真是關系平常的話那么死者用現金和室友的名字買奢侈品包這一點根本沒法解釋,所以我又聯系了他們的班級輔導員——您猜怎么著?”
嚴峫眉梢一挑:“有情況?”
馬翔胸有成竹地翻開速記本,刷地一亮:“很大情況。”
一分鐘后,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楚慈抬起頭。
五位數人民幣不是白花的,嚴峫身上那件因為熬夜沒換而皺巴巴的白襯衣仍然十分有型有款,光是一手插兜、一手拉開椅子坐下這么個簡單的動作,就帶出了跟整個刑偵隊都完全迥異的畫風,仿佛國產連續劇《派出所的故事》里突然插播進了一段美劇犯罪現場調查。
刑警連忙招呼:“嚴副。”
嚴峫點點頭,沒吭聲,接過筆錄翻了幾頁,沒人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見他饒有興致地摩挲著下巴,突然頭也不抬地問:“你跟你的室友不熟。”
楚慈說:“是。”
“井水不犯河水?”
“可以這么說。”
嚴峫問:“那你從年初到四月間為什么打了幾次報告想申請換宿舍呢?”
楚慈一頓。
“四月十號你最后一次提出申請,輔導員以研究生宿舍調換不開為由拒絕之后,給了你實驗樓門禁卡,告訴你如果真不想回宿舍的話晚上可以睡在實驗室。四月十二號,另外幾個研究生要通宵做水熱反應實驗,你為了繼續睡實驗室,還幫他們燒了個反應釜。”
楚慈說:“實驗室晚上不斷電而且有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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