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日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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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趕我走嗎?”她小聲問。
沈倦又開始頭疼了:“沒有,里面有臥室,到床上睡,我今天換的床單,你要是清醒著,洗手間里還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林語驚慢吞吞地爬起來:“你不是男的嗎?”
沈倦直直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你是啊,”林語驚坐起來,說,“男生的床,我還能隨便睡嗎?”
沈倦挑眉,身子往后靠了靠:“怎么,男人的床也影響你出劍的速度嗎?”
林語驚搖了搖頭:“我睡了你的床,我不是還得負責嗎?”
“……”
沈倦有一瞬間的愣,幾乎沒反應過來。
“我還得給你洗床單。”林語驚繼續說。
沈倦:“……”
林語驚進洗手間洗了個澡,沈倦這個工作室雖然在舊居民區,面積也不算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臥室里面有獨立的洗手間,應該是沈老板獨家專用,浴室還不小,干濕分離,非常有設計感,深灰色的墻面上鑲嵌著大塊的玻璃,能沒有遮擋的看見外面的洗手臺和馬桶。
玻璃上的水滴凝聚聚集,然后緩慢滑落,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
林語驚抬手,伸出手指來沿著痕跡滑下去一道。
溫熱的水流澆下來,滑進眼睛里,酸酸澀澀的,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她確實就是在,借著酒勁兒上頭,極度興奮的狀態下肆無忌憚。
她不想回去,沈倦也不說什么,就留她在這兒住下。
她胡言亂語,沈倦也不生氣,就這么由著她的性子來。
讓她產生了一種,她是不是可以在他身邊任性妄為的感覺。
林語驚無端地想到了兩個字。
縱容。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么個詞,放在校霸大佬身上,實在是有點違和了,完全不匹配。
林語驚沒有可以換的衣服,洗好以后還是穿著那套,好在柔軟的棉質上衣也很舒服。
沈倦這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很全,毛巾牙刷什么的都有,林語驚頭發吹得半干,頂著條新毛巾出來的時候,看見沈倦正坐在沙發里寫作業。
“……”
林語驚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聽到聲音,沈倦抬起頭來。
林語驚剛好走過去,看見他筆尖停在最后一道選擇題前,“唰”地勾了個c,然后飛快地掃了一遍大題,又翻了一頁,用三分鐘看完了所有的大題,答案一筆沒動,隨手劃了兩個題里給出的條件以后合上卷子,抬起頭來:“去睡覺?”
林語驚反應過來:“你剛在做作業?”
沈倦笑了:“小姑娘,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學考試拿了卷子就能答的。”
林語驚面無表情看著他,指指自己:“我,也就比你小了一歲,不是小姑娘?!?
“兩歲。”沈倦說。
林語驚茫然:“什么?”
“你六歲讀書嗎?”沈倦問。
“啊,是啊?!绷终Z驚說。
“那我比你大個兩歲,”沈倦站起身來,抬手揉了把她的腦袋,頭發剛洗完沒吹干,還有點潮,摸上去就更軟,“睡覺去吧小姑娘,以后別仗著自己酒量好就這么喝?!?
他頓了頓,垂眼:“喝完還瞎他媽叫人?!?
林語驚最后堅持睡了沙發,沈倦給她抱了枕頭被褥過來,又開了一盞最暗的地燈,才進房間。
他雙休日睡得一直少,事情多,時間不夠,又陪著林語驚胡鬧了一晚上,有點偏頭痛。
沈倦拉著衣擺掀掉上衣,隨手扔進了旁邊衣簍里,走進浴室,打開花灑。
浴室里悶潮濕熱,未散的霧氣繚繞,玻璃墻面上還滾著沒干的水珠,洗手臺旁邊有一個濕漉漉的小腳印。
十幾分鐘前在這里真是存在過的,幾乎能夠想象到的畫面不太受控制的在腦海里浮現。
他閉了閉眼,站在花灑下,單手撐著墻面,嘆了口氣。
林語驚醒來的時候凌晨五點半,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天才蒙蒙亮,透過架子上方很窄的一塊窗戶能開間還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她平躺在沙發上,例行緩了一會兒神,才慢吞吞地爬起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翻身下地。
她昨天用過的那支牙刷放在沈倦臥室里的那個洗手間,林語驚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臥室門,選擇放棄,她去外面的洗手間里又拆了套新的,洗漱好出門。
老弄堂的清晨很熱鬧,是林語驚從來沒見過的光景,往外走出去是門市,各種早點散發出香氣,豆漿大餅和金黃酥脆的油條,粢飯團里面包著油條榨菜和咸蛋,一口咬下去滿嘴鮮香,和食堂里那個只有米的粢飯團簡直是兩種食物。
林語驚每樣都買了點兒,邊吃邊往回走,她走的時候沒鎖門,回去屋子里依然靜悄悄的,沉淀著睡了一夜的溫暖和一點淡淡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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