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張鶴齡從魂飛魄散的狀態逐漸轉變為驚魂未定的狀態時,卻發現剛剛將他從馬背上撲下來的徐良早已經不在身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左一右擋在他身前,讓他根本看不清楚前頭是什么狀況的北城兵馬司和西城兵馬司那兩位兵馬指揮。 支撐著坐起身來的他看到兩人樣子看上去威風凜凜,實則全都是雙股打戰,一時又好氣又好笑。等終于站起身之后,他本待伸手去撥開兩人,可手伸出一半時卻突然回過神來。剛剛連she箭的都出來了,還是讓他們擋在前頭,他可不像徐良那般身手敏捷……話說回來,徐勛的武藝聽說也就是半吊子,而徐良比他年紀還大,怎么看上去竟有兩下子? 看不到這小茶館內中情形的張鶴齡自然不知道,徐良不止是有兩下子,而是非常有兩下子。他是從小爭強斗狠的出身,后來在南京時也沒少在三教九流中廝混,因而發現那弩箭箭頭的閃光就立時撲下了張鶴齡,繼而趁著這機括再次裝上需要時間,他便身先士卒地殺了上去,還不忘嚷嚷了一嗓子豐厚的賞格。 趁著下頭那些小嘍啰有人幫著自己打發,他便幾個箭步沖上了樓,見窗口那人倏然轉身沖著自己,他毫不猶豫地橫刀一擋,繼而便越過兩人中間那區區幾步,舉刀疾劈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那人舉起手中弩箭去擋,可隨即便發出了一聲慘叫,竟是被底下那一腳上重重的力道給徑直從窗口踹了下去。而這時候,徐良也顧不上看那人掉在街上是死是活,立時朝自己進屋之際看到的另一個人影望去。 這一看不打緊,他竟發現那人手中握著一個小小的瓷瓶,頓時心里咯噔一下。然而,想到太后的密旨上頭并沒有說是抓活的,他頓時眉頭一挑,橫刀在身前之后便淡淡地說道:“下頭已經牢牢守住了。你就是插翅也難飛,束手就擒吧。” 羅迪克手無縛雞之力,又早就從江西會館搬了出來,為了避免扎眼。也就是底下一對會武的掌柜和伙計,以及這么多年跟著自己的這個老馬夫。他自忖用智不用力,再加上這許多年從未發生過什么意外,因而這次也是如此。然而面對這毫無征兆的攻擊,當看到老馬夫被徐良一腳踹出了窗外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托大了。 “興安侯徐良。竟然是你。” 只想著徐勛詭計多端最難應付,他老子不過是個不管事的閑人,卻忘記其當初能夠在金陵救了徐勛一命,本身就是武藝扎手的人!而且這么一個朝野公認無用的人,竟然會玩這么猝不及防的一手! “是我,兒子英雄,老子總也是好漢不是?”徐良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人卻計算著他和羅迪克之間的距離。嘴中卻步步緊逼地說道,“好教尊駕得知,寧王府在京城的其他暗線這會兒應該都被一一拔起了。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只請快一點!” “哈,哈哈哈!”發出了幾聲極其難聽的笑聲后,羅迪克便面se猙獰地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寧王千歲在江西已經發動,不管你的兒子有多大的能耐,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憑他那么一丁點人馬,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面對這么一個消息。徐良卻只是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旋即趁著人心神松懈之際一個箭步躍了上前,掉轉刀柄狠狠地砸在了羅迪克的胸口,這才一腳踢翻了人手中那小小的瓷瓶。探了人的鼻息脈搏,見只是暈厥了過去,顯見尚未有功夫服毒。他方才譏嘲地把人踢在了一邊:“讀過幾本書的人就是愛嘮嘮叨叨,服毒要趁早都不知道,活該將來凌遲挨上千刀!我那兒子比鬼還jing,既然敢哄得劉瑾同行,這種情況會算不著?” 嘀咕了這兩句之后,想到張太后這有些突兀的密旨,想著江西那邊極可能已經塵埃落定,徐良不禁輕輕吁了一口氣。雖說他這輩子是不會再有什么機會活動活動筋骨了,但看著兒子名揚四海,感覺真是不壞! 站在軒敞的聚將堂中,錢寧一只手緊緊抓著佩刀,眼睛四下掃視了許久,最后確定在兩側這十幾個親衛的虎視眈眈下,除非他能恢復到當年西出虞臺嶺之后打探韃子蹤跡時的水準,還有亂軍之中取敵首級的膽se,否則絕沒有可能靠武勇成功。對于這個認識,他不由得便生出了幾分深深的悔意。 這兩年來,他在練武上頭的時間漸少,泡在女人肚皮上的時間太多了!不過,神英倒是封了爵位架子也漸長,居然敢讓他這個拿著太后手詔的人等了這么久! 第(1/3)頁